之称,而实则已夺了他手上的兵,显然是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
然而据说,在大殿之上,众将士仍是颇有微词,以褚英和扈尔汉的指责最为尖厉,句句直指舒尔哈齐贪生怕死,弃全军于不顾。
当然,我想这些也都是在哈赤的授意之下的。
哈赤当然也知道,要一次撂倒舒尔哈齐绝非易事,毕竟舒尔哈齐是自己的胞弟,和他一起打下建州江山,这个“三都督”
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论势力与威望,也不是联合了五大臣还有褚英等人就能一举扳倒的。
于是众人在朝堂之上又是一阵僵持,上次当着众军的面,已经有过了处罚,哈赤顾及到自己声望问题,便没有再给予舒尔哈齐更多的处罚,只让他安心在家思过,不再带兵。
于是原本好端端的一场犒赏,最后也无疾而终。
此事闹得可谓满城风雨,风声鹤唳。
下人们都议论纷纷,连威望仅此于哈赤的三都督,也落得如此结局,人人皆惶恐之至,谁也说不准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虽说我久居深院,不问世事,但城中的风波我还是能及时知晓的。
这些消息,都是姬兰带给我的,她是皇太极安插在我身边的亲信,平日里除了帮我和皇太极传话或创造见面的机会以外,也会带一些城中的消息给我。
姬兰心思缜密,办事得力,口风又紧,所以也成了我在城中的心腹之人。
然而,就在我觉得此事掀起的风波就要告一段落之时,却又节外生枝地出了另一桩事情。
姬兰从嫡福晋那里捎来了一张信条,上面用清丽的汉字写道事关大妃,愿禀八爷。
姬兰不识汉字,而这诺大的赫图阿拉城中,识得汉字的更是寥寥无几,我心下一惊,问道“给这字条的是何人”
“嫡福晋的一名贴身丫鬟,只说,将这个交给你们主子,她自然明白。”
我将这信条揣在怀里,脑海里想起了在嫡福晋那里见过的那个丫鬟,那时我怀疑她是大妃的亲信,现在这么一出,让我真真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但心中仍有几分畏惧,那丫鬟知道的事情绝对不少,她既用汉字写信条,证明她知道我是汉人,又知道我与皇太极有暗中联络。
若这真的是大妃又一个陷阱的话,那我的处境便是危险之极,这么多的把柄皆在对方手上,随便一项便可以置我于险恶之中。
我揣度着对方的用意。
既然这样暴露自己的底牌,目的无非两个。
一是威胁,二是走投无路。
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有按信条所写,让姬兰给皇太极捎话,而我则按兵不动,等待着事态的变化。
自从知晓这城中境况险恶之后,我每走一步,都在时刻提防着,生怕走错一步,便是自掘坟墓。
当天晚上,皇太极便在他的住处上小设茶宴,款待这位有事要禀的丫鬟。
而自从褚英给我考虑时限之后,对我的行动限制也宽赦了不少,至少不用整日只禁足于别院之中了,于是我也连夜赶到了他的住处,一同会一会这个人物。
与我的猜想无差,传此信条的丫鬟,正是常陪在郭络罗氏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位阿巴亥的从姑。
今日一见,她的相貌倒是端庄可人的,年龄也与我相仿,稍作打扮,丝毫瞧不出丫鬟模样来。
“是你”
皇太极一见来人,便皱眉说道。
“奴才见过八阿哥。”
“起吧。”
皇太极愁容未展。
我问道“你们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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