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的声音极轻,“那么,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计数了。”
第一秒到第六十秒。
他们在黑暗之中面对面地躺着。
谢以津轻柔地抚摸着秦灿胸口的肌肉,微低下头,终于将自己的脸贴了上来,贴到了秦灿的胸口上。
他们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秦灿濒临崩溃地在心里呐喊。
胸口的皮肤和谢以津脸颊的肌肤紧密相贴,谢以津的鼻息和喘息灼热而潮湿,像是要烧穿秦灿的皮肤,一路烫到他的心口。
第六十一秒到第一百二十秒。
谢以津开始用脸颊和鼻尖在秦灿胸口的那片皮肤上蹭来蹭去。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动作给秦灿带来多大的困扰,他只是想要把秦灿胸口肌肉上的每一条曲线变化,每一寸的柔软触感都体验得清清楚楚。
随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谢以津的唇瓣甚至偶尔会擦到秦灿胸口的皮肤,唇瓣的温度比他的体温要更烫一些。
秦灿努力调整着急促到极点的呼吸,强迫自己放空大脑。
第一百二十一秒到第一百八十秒。
谢以津终于进入了相对静止的状态。
他在秦灿的胸口处找到了最柔软、最舒适,同时也是最适合自己贴着的那一个点。
外面的风夹杂着雨,肆意敲打在窗户上。
秦灿感觉谢以津的脸颊有些微潮,也许是因为低烧出的汗水,也许只是秦灿的错觉,他分不清。
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呼吸声和雨声交融,依旧暧昧粘连。
第一百八十一秒到第二百四十秒。
症状得到了适量的缓解,谢以津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他意识昏沉,眷恋依赖地蜷缩在秦灿身边,像是已然入睡。
当然他的手全程也没有闲着,落在秦灿的腹部,紧密相贴。
秦灿僵直地盯着黑暗的天花板,心跳过速。
最后六十秒。
秦灿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
“还有多少秒?”
“……大概半分钟吧。”
谢以津含糊地“嗯”
了一声。
“辛苦你了。”
秦灿听到谢以津说:“急雨和夜雨曾是我最讨厌的两种雨天状况,但是现在,我似乎没有那么害怕它们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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