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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青奇怪,“不睡了,今儿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李衡哭丧着脸,“以后太阳天天得换这个方向往外出了。”
懒,这个字不用李衡自夸,他相信在巩炎的心里,懒这个字已经贴在他脑门上成他的标签了,其实他真的不懒,他很勤快,以前这家里至少一半的活是他做的,现在也有近三成的家务是他的责任。
可巩青实在太劳模了,一个不睡懒觉又不爱看无聊电视剧不上网打游戏的没事干的人,做点家务其实也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李衡就是用这个道理宽慰巩青,不显山不露水的把两成的家务活推给了巩青,衣服当然是巩青洗,因为这有传统,当年的李衡就是宁愿扔也不愿洗的主,做饭当然是巩青做,因为巩青做的好吃效率还高,至于打扫卫生,当然也是巩青的事,一周一次的卫生总攻,全是星期六星期天早上完成的,那个时候他还没醒来。
可现在李衡躺不住了,两个巩姓男人在家里呼哧呼哧挥汗如雨,他要能再睡下去就怪了。
头几天尚好,巩炎六点半起来,李衡六点起,爬起来做饭打扫卫生把巩炎送上校车还能顶的住,等扛到周末,李衡彻底撑不住了,原因无二,他根本没睡醒,做完了饭,吃进肚子,李衡马上窝在沙发上睡的晕天黑地,竟然一下睡到下午两点,不但把巩炎惊住了,还把巩青吓住了,费了老大的劲把他弄醒来,人老先生眼睛还没睁开,拔腿就往厨房奔,“是不是六点了,要做饭了?”
敢情是早晚都没分清楚呢。
这也不怪李衡,他的生物钟已经调成这种状态,上班的五天,他能熬多晚熬多晚,星期六、星期天只要没有应酬饭局,是他当然的补眠时间,有时候李衡自己也怀疑,他到底是补的是每天的缺失,还是那几年失眠的亏空。
所以李衡的积极主动让巩青一嗓子叫停了,这种积极看的巩青心惊肉跳,李衡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再让几顿饭搭回去,那就是笑话了。
所以每个周末李衡只能硬着头皮提前半个小时起来,然后看到大巩指挥小巩在家里做贡献。
“你干嘛非要让他干活?”
李衡不乐意了,这不是变相的对比他吗?
“男孩就得苦着养,我像他这么大,每天都在地里扛麦子。”
李衡气愤,扛麦子,那会的人和现在的人能一样吗,你吃什么长大的,他又吃什么长大的。
“操,你到是苦着养他了,我怎么办,你也给我找个地儿扛麦子得了?”
巩青嘿嘿一笑,“你就是那种啃老族,我已经不抱希望你还能成才了,所以你该怎么就怎么着吧。”
李衡气的一下骑到巩青的背上,十根爪子伸过去,还没卡住巩青的脖子,巩炎已笑脸盈盈的走过来,“干爸,吃水果吧,我刚洗好的,樱桃,特甜。”
李衡飞速的从巩青身上爬下来,赶紧把敞的过开的衣服前襟扣好,一脸讪笑,“小炎,你太让我有压力了。”
“那你放松一点就没事了。”
这到底是谁该对谁说的话。
这里没了优势,失了长辈的范儿,李衡只能曲线救国,卖弄他的学识。
搬了个凳子坐在巩炎身边,李衡一点没有学校时嚣张风范,挤出来的慈爱笑容时间长了他的脸都有点发硬。
“小炎,有什么题不会,你就问。”
巩炎的小虎牙再次出马,“干爸,这题我都会。”
都会!
李衡不信,啪啪翻了翻巩炎的数学书,从后面翻出道题来,指给巩炎,“这题你会吗,不会,我给你讲,到时候你学到这一块就轻松了。”
“我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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