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容笑了笑,命双全将醒酒汤送进去,并把她的话传到:“素酒虽淡,仍然会醉人,二位爷把该说的话说完就少说两句醉话,早点歇下吧。”
回到房里,林谨容也不等陆缄,先行洗了躺上床,才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双全在外头给陆缄行礼问安,索性闭了眼装睡。
“你睡着了?”
床微微一沉,陆缄挨着她躺下来,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林谨容淡淡地道:“洗了再来。”
陆缄讨好地道:“洗过了,洗了才敢来的,不信你闻闻?你才让人送了醒酒汤去,我们就散了。”
林谨容“哼”
了一声,并不多话。
陆缄便摸黑翻到她对面与她面对面的躺着,自言自语地道:“刚才和吴襄说了好多话。”
“嗯哼。”
林谨容倒理不理的。
陆缄的手很自觉地往她衣襟里钻:“他在华*亭*县那边相看了个姑娘,是当地的望族,原本之前就禀告了家中要行聘的,怎奈遇到了那件事。
这回要等他出了孝才能议了。”
想想又加了一句:“他好像挺满意的。”
“那就好。”
林谨容听到这个倒是真的高兴起来了,按住陆缄的手:“我送醒酒汤过去,好像听到你们说什么白玉梅花簪?”
“恩啊。”
陆缄含糊不清地敷衍了一句,道:“咱们恐怕得派人去接祖母过来。”
已经过去的事情,点到为止即可,林谨容本来也无意非得和他争个是非明白,便顺着他的话头道:“行啊。
前几日母亲也在与我说起祖母来,说是二叔父他们信也不写,也不知祖母在那边过得可如意。
既然想接,便去接吧。
只是好生生的怎会突然想起这个来?”
陆缄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低声道:“吴襄告诉我,前些日子陆经领着三弟妹和力郎搬到了华*亭*县,打算独自单干准备亲自跑海运。”
林谨容奇道:“那是为何?原来不是好好的么?”
二房可是一直抱成团一致对外的。
陆缄趁机挨近她,小动作不断:“你记得祖父特意留给五弟的那个铺子么,就是那个铺子惹的祸。”
原来陆纶写信去太明府要他的铺子,陆建中不给他,他倒也没强求,陆绍、陆经兄弟却为这个铺子打了架。
二房元气大伤,现在生意又不好做,那铺子是最挣钱的,谁都想要,陆绍攻讦陆经毒杀亲弟,用心恶毒,说不敢和陆经共处在一个屋檐下。
陆经一气之下便闹着要分家,闹了两个多月,涂氏也跳出来闹,新帐旧账一起翻出来炒,宋氏和陆建中极力压制也不得行,陆老太太就说,那就分吧,再下去要成仇了。
陆建中虽然不得已分了,却气得病了,到现在也没能起身。
可家是分了,亲兄弟却真的是成仇了,且原本就动摇了根本的,如今再次分薄了家业,就更不能与从前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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