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的功夫,热热闹闹的院子一下子变得宁静,屋里只剩下阮夫人、阮冰澈、银月、阮冰如、陶崧然,还有萧珩珏。
等众人都离去后,阮夫人才瘫软下来,刚刚的劳累,心中的悲痛,让她一下子承受不住,跌倒在地,昏睡了过去,幸好阮冰如就在她身旁,接住了她。
阮冰如朝着外面大喊:“快叫大夫。”
阮冰如和银月扶着阮夫人去了房间。
阮冰澈见众人走了,自己滚动轮椅,撇下屋内的两人,去了祠堂。
屋内只剩下陶崧然和萧珩珏两人。
萧珩珏瞥了他一眼问:“边关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定国公会”
望了棺材一眼。
陶崧然摇摇头:“我回来时,边关一切安好,岳丈安置好边防便打算回京复命的,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有大哥知道了。”
萧珩珏微微点了点头,出了灵堂,问了下人大公子去了何处。
下人给他指了祠堂的路,萧珩珏走到祠堂门口,敲了敲门:“阮将军,你在里面吗?”
里面无人应答,萧珩珏又敲了几下,还是无人应答,正想推开门,现门从里面锁住了。
喊了几次,还是无人应答,便回了灵堂,此时银月和阮冰如已经回来,跪在一旁。
银月站起身,走到哥哥跟前:“哥哥,你去了哪里,如澈呢?”
“他在祠堂。”
“祠堂?”
“他把自己锁在里面了。”
银月想去祠堂看看,可天已经很晚了,哥哥还在这里,便对萧珩珏道:“已过戌时了,哥哥快回去吧,外面下着雪,不好走。”
萧珩珏望了跪在陶崧然身旁的阮冰如一眼,低垂着头,机械般的烧着纸钱,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手上的纸钱上。
萧珩珏深吸了一口气:“今日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
银月给萧珩珏安排了住处,便去了祠堂,在外喊了半个时辰,里面的人都没有应一声。
只得回来,见哥哥还坐在祠堂,没有去理会,下人都忙了一天,安排下人收拾完就去歇息,明日还有的忙,只留个人在外守着就行。
事情忙完,回了灵堂,跪到阮冰如身边,到了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便在一旁小憩了一会。
阮冰如则一直跪在那里仍是一直烧着纸钱,眼里的泪还在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没有任何言语,没有理会任何一个人。
陶崧然一直在一旁陪着她,只偶尔会站起来活动一下腿脚。
萧珩珏也一直在灵堂,坐在一旁看着。
四人就这样在灵堂守了一夜,雪一直没停,等到天亮,雪已经积得有膝盖那么厚了,早早的就有仆人把院子里和门前的雪扫干净。
不多久陶老夫人便带着陶丽然和柳芸娘来悼丧。
阮冰如在灵堂前跪了一夜,哭了一夜,眼睛都已经干涸,见婆母来了,想起身行个礼,可跪了一夜,腿脚已经麻木,才刚站起来一点便又跌了下去,陶崧然在一旁扶住了她,将她慢慢扶着站起来。
陶老夫人赶紧去扶着她:“快别行礼了,身子要紧,好好注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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