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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晋阳长公主在听到这一命令之后,直接未经通报便闯入了皇上寝宫,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枯朽如同枯木一般的皇上,冷声道:“你真是不要命了,难道太医没有与你说过,这个时候回宫,你可能会死在半路上吗?”
皇上本就是旧病复发,而这旧病又与心脏之处有些干系,加之此次旧病复发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待商榷,如今自是能好好休养便好好休养,这回宫路上这般颠簸,便是没有晋阳长公主说的这般严重,但病情加重决计避免不了。
“晋阳,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太子总不能一直躺在这围场行宫里,他的后事必须回宫办,才能名正言顺。
更何况,你也说了,赵晋安那畜生,并非幕后黑手,若我病重的时间一长久,只怕底下暗涌四起,你也压不住,对晋延日后登位并不利。”
皇上气若游丝,却依然井井有条,条理清晰的与晋阳长公主解释着。
晋阳长公主闻言后,倒是无言,只在最后离开之时说了一句:“皇兄若真想当个慈父,便自己好好保重,若是半路突然驾崩,倒不如如今安安分分待于行宫内。”
晋阳长公主说话实在难听,也不懂避讳,但皇上却也只是笑了笑,而后点了点头。
回京的队伍,若说出京之时,那是雄纠纠气昂昂,兴高采烈。
那么回宫之时,却是寂寞无声,落寞之极。
芙蕖与夏越朗坐了一辆马车,而晋阳长公主并没有在马车内,去了前边皇上的马车,似乎是有意相商事情。
马车内十分安静,夏越朗抬头看向芙蕖之时,只瞧见芙蕖低垂着眼睑,目光似乎是落在手中的茶杯里,却又像是在发呆。
以前芙蕖虽不是太活泼的人,但决计不是这般的沉默寡言,但自从太子去世之后,这几日,芙蕖一直惜字如金,不时发呆。
夏越朗嘴笨,脑子也不灵光,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哄自己的妹妹。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坐立不安,若非手上脚上都有伤,他还真想出去骑马。
至少,坐在车内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但夏越朗还是这般陪着芙蕖坐马车回了京,一直到马车进了京。
而芙蕖就在马车内,一直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这边马车停下后,两兄妹倒也没有再坐马车回晋阳长公主府,而是直接听着晋阳长公主的吩咐,去了文太后的行宫。
不过,谁知道,这路才走了一半,却突然看到了匆匆往这个方向走来的文太后。
文太后见到两兄弟的时候,脸上倒是并无多少表情,只是勉强笑了一下,轻声开口道:“越朗、芙蕖回来了,你们先去哀家宫里好好梳洗一下,哀家去一下东宫便回来。”
夏越朗和芙蕖闻言,倒也并不吃惊,太子回来了,太后想去看看,也并没有什么奇怪。
只是芙蕖闻言却是心中一动,抬起头看向了太后,开口道:“外祖母,芙蕖与您一道儿去。”
其实在围场行宫的时候,芙蕖便有过念头想去看看赵晋元,只是晋阳长公主一直拦着,态度坚决,芙蕖也没有办法。
但若是太后带着她去,晋阳长公主自然是没有办法来反对了。
“你这孩子,你去做什么”
文太后闻言,并没有答应,只是冲着芙蕖劝道,“你坐了一天的马车,还不累啊,回去好好歇着,哀家去看看太子妃,便立刻回来,你不必跟来。”
太子妃?
芙蕖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了文太后,开口问了句:“太子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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