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有什么物证,这样符合逻辑推断,新帝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下令魏国公府交出人来。
徐辉祖力图解释,魏国公府不会做这样欺君罔上之事,奈何新帝不听。
徐辉祖无奈,只能拖延着,保证回去就清查坊内人口,若有,一定交给新帝处置。
可惜徐辉祖从宫中告辞之后,再未露面,新帝屡招不至。
新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下令兵丁围了大功坊。
大功坊从建造之日起,就是为了这天而存在的。
高大厚重的坊墙顶端布满了碎瓷片,围着的士兵不敢动作,新帝下令围而不攻,同时疯狂的给前线各位将领释放善意,就怕将领们误会新帝河还没过完河就拆桥。
新帝优柔寡断,办事的官员亦不知如何行事。
大功坊内外情绪紧张,新帝都让兵丁们离得远些,生怕再出了流血事件激化矛盾。
新帝不敢动魏国公府,又不敢放任大功坊内的人露面。
危钟却早已准备好为知遇之恩、葬父归乡的情义,为燕王妃抛头颅、洒热血。
新帝在年前祭拜祭坛,宣布废除燕王爵位,贬为庶人,完成礼法上的程序。
就在这个时候,一向以耿介方正著称的危钟突然上表。
历数新帝位不正的种种缘由,坚持燕王才是天下臣民所向。
新帝气得眼前分发黑,暴跳如雷的将危钟打入天牢,准备用他的血,洗清泼在身上的污水。
第160章燕王妃
京中形势一触即发,皇帝派兵围了大功坊,魏国公府不甘示弱,刀枪以对。
危钟以一人之力,掀起批判新帝得位不正的高潮,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皇帝想直接派兵围攻魏国公府,可被身边重臣死死拦住,说过很多次了,魏国公府乃是大明军魂象征,现在有多少曾经的中山王属下在军中做将领,魏国公也曾在河南练兵,河南正是与燕王对战的主战场。
若是他们的老上司被人宰了,这些人说不得兔死狐悲之下暴动。
事实上,军中如今已有明显的串联迹象。
新帝手中并无直属军队,皇城二十四卫各有立场。
北方战场局势也不容乐观,耿炳文尚在,新帝就迫不及待的派出了李景隆。
这两人职位孰高孰低,都没有定论,双头蛇是最不好走路的。
李景隆与耿炳文汇合之后,也没心气和父辈的耿炳文抢指挥权,耿炳文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淡淡的失落。
“伯父,陛下对咱们两军寄望甚高,我等精诚合作,逆王不堪一击。
而今前线有伯父正面对抗,不如侄儿绕道后方,奇袭北平,一举剿灭逆王老巢,如此,在年节之前,有望回京过年。”
李景隆指着悬挂在中帐中的舆图道。
“太好了,贤侄所想当真与老夫不谋而合。
老夫也有心分兵袭击逆王后方,奈何兵力不够。
你带了十五万大军前来,可绕道战场,直奔北平。
从北平到前线有一对运粮车队,乃是逆王女婿李让率领。
名为运粮,实为诱饵,贤侄若是遇上他,千万小心。”
“逆贼李让之父还在京城,陛下仁慈没杀他,若是遇上了,我到要问一问,李让是不是入赘到了逆王府,连家中老父母、兄弟姊妹都不要了。
李让若还有丝毫羞耻之心,当弃暗投明、效忠陛下。”
李景隆侃侃而谈,把自己计划中的战略都和耿炳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