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称呼谢长亭。
谢诛寰面色不善:“我是他舅舅,怎么了?”
“无事。”
萧如珩道,“就是有几分好奇——他可是神医嫡亲的侄子?”
谢诛寰:“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我长姐生的,难道还能是你生的?”
萧如珩:“……”
谢诛寰:“我说,你是萧如珩,萧宗主吧?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那臭绳子将我捆去是什么意思?还口口声声我是妖?啊?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妖了?我祖宗八辈往上哪个不是人了?”
萧如珩:“……”
谢长亭的舅舅怎么是这个脾性。
和他本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清了清嗓子,压去面上尴尬,正色道:“神医,我正要同你说起此事——先前你身上被人下了追踪术,可是谢长亭留下的?”
“问这个做什么?”
谢诛寰狐疑道。
顿了顿,语气又忽然松和下来:“多半是是他吧。
这孩子,就知道瞎操心,也不好生照顾自己……”
“……”
萧如珩揉了下眉心,“那,他父母是哪门哪派……?”
谢诛寰闻言,一下顿悟:“怎么,你不止怀疑我,你还怀疑起我们怀嘉来了?当真是笑话!
我告诉你,他父母都是凡人,绝无可能!”
萧如珩一愣,凡人?
他细细回忆了一番,终于忆起,当初见微真人带回门中的孩子,对外所说的身份的确是“京城中来,身世不明”
。
如此一想,该不会是父母都过世了吧?
他瞥了眼谢诛寰的脸色,立刻便意识到这个问题或许不该继续下去了,于是试着换了个话题:“那,神医。”
“——这两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齐齐朝篝火的那头望去。
谢长亭已经将佩剑放下。
他坐在一截枯木上,而时轶安静地盘坐在他脚旁,任由对方拉过自己五指放在膝上,与平日里肆意张扬的模样判若两人,简直可以用“听话”
二字来形容。
谢诛寰:“……”
萧如珩:“……”
萧如珩感觉自己清晰地听到了旁边人的……磨牙声?
“神医,”
他试探性地开口,“这两人当真是那种关——”
话还没说完,就听谢诛寰咬牙切齿地吼道:“他放屁!
!”
谢长亭原先在看时轶的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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