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左丞相的儿子,我叫白风誉。”
晏源忽而展开笑容:“我认识你!
父皇经常提起你!”
“父皇?”
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我叫晏源,排行老四。”
白风誉似懂非懂的点头,两个孩童的话向来是最多的,在自我介绍过后便会聊东聊西,从宫中的吃喝聊到宫外的小摊,白风誉几乎每日都被关在府里读书,不太知道这些趣事,只能张着嘴巴听晏源说,时不时还拍手鼓掌。
两人的初次相识,便定了白风誉前十几年。
再大些,白风誉该去学堂读书,晏源选他做了伴读,几人还结识了很多好友。
白风誉学起来很快,夫子都夸他聪明,说是贤能之人,谁得到了白风誉就如同一把利刃。
幼时的孩童不知什么是贤能义士,只知道白风誉很厉害。
很多孩子都围着他转,向他讨教问题。
每到这种时候,晏源就会靠在旁边等他解惑,两人再拉手出学堂。
年长不少时,白风誉开始有意回避晏源的亲密动作,两人聊的东西也从吃食变成了学识。
晏源讨厌他嘴里总说夫子曰,知乎者,后来总叫他小古板。
白风誉十岁遇刺那天,白勉成还是封锁了消息,但不知道晏源是如何得知的。
小小的人抱着三个木盒子,堆起来比他人都高。
他见过白勉成之后带着木盒子朝白风誉屋里走,身旁的宫人想把他拿,却被制止了。
进了白风誉的房间,两人相顾无言。
晏源把木盒子放在桌上,抬脚走到他面前。
那时候的白风誉中毒太深,醒的时间不长,嘴唇还泛白。
他朝晏源扬起笑容:“我没事的,不要担心。”
小四皇子听他说完这话便哭了。
泪水涟涟,怎么也止不住,屋外的宫人又被下了命令不让进来。
白风誉抱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晏源靠在他肩头抽抽搭搭:“我、我没有保护好你,呜呜呜。”
那么小的人,只知道自己好友受伤了,很难过,他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感情。
白风誉笑着给他擦眼泪:“你来看我就好了啊,这又不是你的问题。”
“可、可是你、受伤了,白相说要把你送到江南去。”
“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呜呜呜,我回去向父皇请命,我去陪你。”
那时候白风誉就已经像个小大人了。
他板着脸揪起晏源的脸:“你要在学堂好好听夫子的话,你是皇子,不能乱来。”
晏源哭的更大声了,他说自己不能没有白风誉。
那时他只是拍着他的后背承诺,自己回来之前每月都会寄信给他。
两人商量好之后晏源才依依不舍的出府。
似乎怕他反悔,还说如若不寄信就向父皇请命。
后来白风誉去了江南,身子依旧孱弱,但每月都会拖着身子给他写信。
晏源也会回信,字里行间都很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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