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都没?给?她,等她没?了力气,才放过了她已经被蹂躏得红肿的?嘴唇。
姜宜一把抓住他柔软浓密的?黑发,眼里?还有几分怒意,声音却毫无威慑力:“我就是随口说一句”
陈书淮直起身,解开衬衫的?扣子?,将?昂贵的?衣服随意丢在一旁。
见她还是嘴硬的?样子?,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随口说的??明明就是你故意要气我,你最擅长这个,现在你满意了吗?”
姜宜被他架在一艘小?船上,船身被风吹浪打,飘摇动荡,说不出满意,也不敢说不满意。
陈书淮扣着她的?腰,见她呜咽的?样子?,心中微微叹气。
明明现在的?样子?这么可怜,可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又实在太?过分,亏她说得出口。
亏她说得出口!
陈书淮只要稍一回想,姜宜用不咸不淡的?态度、轻飘飘地谈论下一段感情的?画面就刁钻地进入他脑海,同时有只手开始揪他的?心脏,尖锐的?刺痛从一点蔓延至整个胸口。
他想到她会穿成这样子?,在别?的?男人?面前舒舒服服地点香薰,掀被子?,揽着别?的?男人?睡觉,那股火又滋啦作响地从心底往上狂窜。
偏偏他妈那句“你以为她找个比你嘴甜的?很难吗?”
此刻像一个超大的?油桶,又往这火上猛地一浇——
姜宜只觉得这回遇上海啸了,声音变成绵长又湿润的?呜咽,那欺负她的?男人?忽然伏下身来抱住她,亲吻她的?脸颊,用那种?她很久很久都没?听过的?、无奈又眷恋的?语气说:“我们别?吵了好吗?我不是真的?想分开。”
那语气太?遥远,遥远到似乎已经早早地随二十来岁的?记忆远去。
而此刻又很近,就落在她耳边,由同一个人?说出,好像一切都没?变。
姜宜想把自己的?脸埋起来,却无处可逃,他扣着她的?下颌,与?她鼻尖对鼻尖,让她眼角的?眼泪都不得不落在他的?掌心里?。
“我不相信你。”
她垂下眼,声音湿润,“你不过是被你爸妈教训了,才说这样的?话,你会变的?。”
他声音低哑:“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
“你会!”
“我真的?不会。”
说到后面,谁也不说了。
身躯交缠着,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心好像离得很远,又好像离得很近。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姜宜没?看见陈书淮,心里?舒了口气。
昨晚发生那种?事,责任在陈书淮,但她也很尴尬。
有的?事情,逃避比面对要简单,她也不给?陈书淮发消息问他去了哪儿,自己洗漱好,换一身衣服,到一家人?共用的?别?墅里?用餐。
餐厅里?只有陈母在喝咖啡玩消消乐,姜宜走进去,“妈,早上好。”
陈母立刻笑?着说:“起来啦。”
她又转头?指挥徐叔:“我让厨房炖了燕窝,给?小?宜拿一份,还有早餐也端给?她。”
姜宜坐在她身边,又听她道:“书淮和书瑜在楼上谈事,那两个小?的?还没?睡醒,你爸爸又去打高尔夫了,哎哟,还好你来了,妈妈一个人?真是好无聊。”
陈母说话声音总是柔柔的?,像一阵绵软的?春风拂过耳畔,让人?自在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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