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子隔断了风锦对千色的拉扯。
尔后,他极缓慢地开口,眼眸骤然凝成一根针,风锦的身影被夹
入他眯细的眼缝中,像是突然被挤压到了极致,没由来的生出一股窒息感:“请你自重!”
风锦愣了愣,随即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神色瞬间便就回复了平静。
“既然师妹心意已决,
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淡然开口,深邃清朗的眼中显出一种极稳极劲秀的力道,像温柔的静谧泛着
冷光的剑那般,充满螫伏的力量。
语毕,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青玄,那神色中,似乎还带着一些冷凝!
待得风锦离开了好一会儿,千色才似是从那冷硬的全副武装中脱壳而出,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
气,无论是神色还是举动,都透着难以压抑的疲惫和倦然:“青玄,我们去找百年何首乌吧!”
看着师父带着几分萧瑟与孤独的身影,青玄沉默不语,只是那么僵直地站立着,觉得胸口内浸
透了刀刃翻剐,随着她轻轻翕动的嘴唇和黯然萧瑟的神情兀自尖锐切割着。
就这样,那胸膛深处的
某一个地方像是被利刃给活活剜去了什么,紧紧揪出一种锥心刺骨的空洞疼痛,瞬间席卷了四肢百
骸。
就像那小花妖说的,他如今是实实在在的酸楚,心疼,苦涩,憋屈!
他不敢劝慰,只因他知道师父与风锦以往定然是有过一段无法忘怀的甜蜜,刻骨铭心。
所以才
会对那负心人念念不忘的。
只是,那风锦,真的就那么好么?好得谁也无法替代么?
一直以来,他不敢倾诉自己对师父的情意,不敢说明自己修仙的目的极致单纯,只是为了要与
师父结永生永世的姻缘,只因他知道,这情意毕竟还只是单方面的,师父虽然怜惜他,待他与别不
同,却未必对他也一样有着男女之情。
当然,他也更不敢坦言自己那所谓的“尿床”
,实实在在是夜夜难以自持,无法控制心里对师
父的倾慕,只能借着梦境一尝夙愿。
一来,他只恐说出来亵渎了师父的名节,惹来更难听的流言蜚
语。
二来,若师父知道他睡在那床榻上,看着自己抄经的背影,整日不思索着如何悟道修仙,想得
竟然都是这么不堪入目的低劣下流之事,也不知会怎生失望。
可现下里,他若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觉得自己甚为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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