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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湘群的对家,他不太认识,估计是给她们这些太太团们卖医美项目的院长。
时应早习惯了他妈这些朋友们喜欢跟他套近乎,非常客气地朝着她们颔首叫了一声:“阿姨们好。”
随后盯着李湘群说:“妈,您快打完了吗?出来我跟您说几句话。
刚才打电话怎么也不接。”
牌走了一圈,李湘群手边还放着喝剩下的符灰水,她听到儿子说的话,眼皮都没抬,捏了一张牌,拇指在牌底一摸,立刻惊叫出生:“九饼,胡了!”
“李湘群!
你胡什么牌?”
几个女人伸着脖子望她牌上看,只见盘着发髻的李湘群将牌一推,喜上眉梢道:“厅六九饼呀,早三张了。”
“诶呀,你手气真旺!
自摸也能胡牌。”
“看来那大师是管用啊,要不下回咱们再请他,老求财也没意思,咱们得添添寿。”
“怎么不得把家里那些男人熬过去,不然咱姐几个要是早死了,钱不都便宜外人了。”
“几位姐姐说得对。”
四个女人又开始推牌,哗啦啦的声音吵得不可开交,时应面色不耐,又叫了一声妈。
这下子李湘群看到他手里捏着的道符了,她眉头立刻皱起来,将烟灭了,涂着红唇的嘴巴吼他:“你怎么又动我那些东西!
人家道长说了,要贴够24小时才能起效,你是不是存心气死我啊?”
“哎呀,别动气别动气。”
“是啊,小孩子懂什么。
不知者无罪。”
“这东西讲究心诚,你都吃素这么久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时应是压根不信这些封建迷信,所以也不跟她在这上面纠缠,又好声好气问了她一遍:“我给您发的信息您看见了吗?打了几圈了,要不先去吕阿姨家接着打?我有同学要过来。”
“什么同学啊,你少给我叫来家里。”
李湘群又从烟盒里取出一只细长的香烟,她才夹在无名指和中指间,对面的女人就谄媚地起身,哈着腰横跨整个麻将桌给她点烟。
吕太太码着牌,出于好奇抬眼问了一嘴:“怎么,哪个同学?这么不入你的法眼。”
张太太和吕太太的孩子与时应年级相仿,但人家都在省城读贵族学校,时应小学毕业后,李湘群不想让儿子输在起跑线上,也向丈夫提出过把孩子送到省城去念书,自己去陪读。
可时开基不同意她拿孩子和外人攀比,儿子自己也不愿意转校,这事只能作罢,时应小升初后还接着读他的公立中学,她就守着这座别墅盼着经常各地飞的时开基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