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贞娘有些发愁的上,李氏松油墨和油烟墨的销路一直不太起色,如今外地来的客商那都是奔着贡墨的名头来的,便是程家那边,今年的销路也降了不少。
为什么但凡有些野心,都要争夺贡墨权,其利便在这里,只要靠上贡墨的名头,各地的订单就纷至踏来。
墨坊里的墨根本不愁卖啊。
“库存里还有多少积压的墨?”
贞娘问一边的郑复礼。
“还有不少,近年来白莲教闹事,再加上土匪打劫,咱们徽州多山,出入不太安全,近年来直接到我们这里来近货的客商也较往年少了,如今几家大的墨坊都在外地商埠开了墨阁,直接在外面打开销路。”
郑复礼道。
贞娘点点头,去外地商埠开墨阁这也是一条必走的路,其实她听爷爷说过,李家当年在南京也是有墨阁的,只是因着当年贡墨出事后,为了赔偿,连南京的墨阁也赔掉了。
两人正说着,冷不丁听到一声叫唤。
“贞姑娘,贞姑娘。”
这时,二狗正贼兮兮的在不远处朝着贞娘招手,那一副混混儿闲汉的恶形恶状,实在是让人皱眉头。
说起来二狗办事还是不错的,只要吩咐他,然后忽略他没正形的样子,事儿他倒是能办的差强人意。
而郑复礼这会儿更是不痛快,只是二狗此人惫赖的很,再加上有丑婆的原因,他也赶不走他,倒是拿他这块滚刀肉没奈何。
“郑师傅,这边你照看一下。”
贞娘冲着郑复礼道,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走过来,冲着二狗问:“什么事情?弄得贼兮兮的。”
“没啥事,看你忙到现在了,让你歇歇呗。”
二狗闲闲的道。
贞娘不由的瞪眼。
“别,别瞪眼。
我这不是有事情汇报吗。”
看着贞娘瞪眼,二狗才连忙的道。
“可是关于李副棚头的?”
贞娘问,这个李副棚头自然就是李进财了,她吩咐二狗盯着的。
“贞姑娘洞若观火。”
二狗拍了一记马屁。
贞娘一阵气结,恨不能踹他一脚:“快说。”
“最近,李副棚头常常跟着郑管事往汇源钱庄跑。”
二狗道。
“那你知道他们干什么吗?”
贞娘问道,本来,最近再和墨的生意比较好,李进财又在账房里学习的,跟着郑管事往来钱庄之间,这也是正常的。
不过,对于李进财,贞娘总是不防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这会儿自要问清楚。
“这我倒不清楚,可我发现他们跟孙家大郎交情不错啊,三人常常一起往炼江河边的一条街去,这可就不是一般的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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