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冷冷反击了回去,“夏首尊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夏江的瞳孔微微一缩,闪过一抹寒锋,正要再说话时,梁帝被他们吵得不耐开口道:“好了,朕命你们对质不是命你们争吵。”
他对着靖王道:“夏江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朕倒是要好好听听。”
靖王跪的端端正正,纵然跪着也是气势不凡:“悬镜司府兵与巡防营今日确因缉捕盗匪一事在街巷中发生过冲突,但并没有任何逆犯牵涉其中,也未曾踏入过悬镜司一步,儿臣不太明白夏首尊的意思。
他是想说我巡防营的人在大街上抢了他的犯人吗?”
夏江梗了梗,迟疑了一下方道:“陛下,与巡防营的冲突发生在街巷中,那时暴匪已经闯出司衙,悬镜司府兵出府门追击却被巡防营阻拦冲散……”
“开什么玩笑?”
靖王面如寒铁,“你那悬镜司是想闯就闯的地方呢?悬镜司的战力如何父皇是清楚的。
我手下能有什么人,父皇也是清楚的。
就算今天真的曾有一群暴匪袭击过悬镜司,可又如何判定那群暴匪就是我的人呢?”
誉王眉心为蹙,显然靖王的巧言善辩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范围。
“靖王殿下在京城还有第二个人有心有力做这样的事情吗?”
好在,还有夏江。
靖王转过头好好的打量了夏江后转过头,语带嘲讽:“原来夏首尊无凭无据,只是在诛心而已。”
梁帝表情微妙,也不知在想什么,不过显然怒气未消。
而靖王依旧辩解着:“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一个忙。”
他行下一礼:“父皇儿臣请求召见兵部尚书。”
“召他做什么?”
梁帝问。
萧景琰回答道:“靖王府和巡防营的部将府兵在兵部皆有造册,他们今天有没有擅自外出,身上有没有带伤,有没有这个力量闯入悬镜司。
这些只要肯查总能查出些痕迹吧。”
“哼。”
夏江冷哼一声,道:“靖王殿下要做这样的事情怎么会用在册的兵丁呢?你如今可是七珠亲王,要暗中培植些人手并不难。
巡防营只不过是在外围帮忙罢了。
真正攻入我悬镜司的人,恐怕是很难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梁帝一向信任夏江,他说的话显然已经让梁帝信任了几分。
他道:“景琰,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说,在悬镜司劫夺逆犯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父皇也相信此时是儿臣暗中培植人手所为吗?若是其他地方倒也罢了,可悬镜司是什么样的所在父皇想必比我清楚。
请问父皇,儿臣要培植多少人手才有这个能力冲出悬镜司的重围劫夺出囚犯?”
萧景琰前面铺垫了怎么多话头终于有个合适的时机引到了他要的地方,为了更加可信,他又加了一句:“誉王兄做了这么多年的七珠亲王,请问誉王兄您是否能培植出既不在府也不在册,一点痕迹也追查不出,却足以攻破悬镜司的暗中力量?”
誉王没想靖王竟然将话转到了自己头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本就算计此事的心虚,道:“现在是审你,你不必牵扯到我身上来。”
梁帝却觉得靖王此话甚有道理:“诶,景琰说的有点道理,要想攻破悬镜司的地牢,少说也得好几百号人。
靖王府不可能养了这么多人一点痕迹都查不出来吧。”
夏江又是一个礼施下,恭敬无比。
他道:“今日攻入我悬镜司的暴匪十分凶悍,大约只有三十多人。”
靖王假装惊讶道:“三十多人?悬镜司重兵把守高手如云,你那个地牢机关重重有进无出天下谁不知道,三十多人就把朝廷逆犯从悬镜司的地牢中抢出,夏首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么点人手,怕是只能看一看悬镜司地牢的大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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