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礼送了药折回来取书,面上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三弟此话有些伤耳了,本宫不过是见着南宫公子委屈,替自己主子挨了罚,受了苦,那人却毫不在意关心。”
又走到慕容瑾面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四弟还是仔细着些罢,莫要再连累旁人受罪了。”
便扬了袖子转身离去。
慕容言过来,“阿瑾你莫要听他的,我看着这个顾先生和南宫祁性子怪得很,故意针对你呢。
你莫要太往心里去,他既待你如此冷漠,你又何必去关心那么多。
那顾先生也不论对错胡乱罚人,本就不是你的过错。”
“......”
慕容瑾沉默了片刻,才舒开了皱着的眉头,“他毕竟因我受累,还是去关心一下不是?”
慕容言道:“好在午后的六艺课要将各位侍读归齐来上课,不然整日见着还真是碍眼。”
“三哥,”
慕容瑾用眼神示意了慕容言身后,“此话不可胡讲。”
慕容言这才意识到身后站着自家侍读季鸣,连忙揽过季鸣的肩膀,“阿鸣自然知道我所言为何,才不会与我生分呢!”
然后拍了一下季鸣的手臂,“你说是吧——”
那季鸣本是位尚书家的公子,自小文弱,被慕容言这么一拉扯,只觉得身子都不稳了,忙道:“殿下说的是。”
慕容瑾笑道:“那好,三哥,我先走了。”
“欸——”
慕容言连忙拦住他,“怎么今日不与我同路呢?”
慕容瑾解释道:“今日须得去乐府向先生请教一个问题,便不能与三哥同行了,还望三哥见谅。”
慕容言也未再挽留,只是看着慕容瑾的背影奇怪道,“阿瑾不是午后便有乐律课吗,怎么如此急去?”
慕容瑾顺着去乐府的路上绕了两个宫,这才回到去浮月宫的宫道上。
东显不解道:“殿下这是为何?”
“......”
见慕容瑾不言,东显方知自己失了言,便默了声。
回到浮月宫后,慕容瑾与南宫祁一同用了膳。
慕容瑾未问,南宫祁也未言,二人一同坚持着“食不言”
的规则。
饭后,慕容瑾让东显送去了宫廷秘制的创伤药膏,而南宫祁言了句“代我多谢你们家殿下,在下受用不起”
,便掩了门。
白兮影听闻此事后,也不由皱眉,“你以前与这个南宫祁有过节吗?”
慕容瑾摇了摇头,“没有,即便是有,也应是不记事之时所为。
不过母后与那侯府夫人也未有过什么来往,自然不会有什么过节。
想来也不稀奇,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谁愿意与我亲近。
人家皇长兄可是受尽恩宠,以后指不定能当个太子呢!”
白兮影捏了一块翡翠水晶糕,“你们大燕不是向来立嫡不立长么?”
“那都是虚幌,谁得圣恩,谁得臣心,谁便是太子。
你看,我那父皇不也非嫡非长么。”
“啧啧,”
白兮影叹息道,“看来你们这几兄弟能排着序挨个儿活着,还真是不易啊。”
慕容瑾摇了摇头,目光一沉,“不,我应该还有个七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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