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周政给邢茜戴戒指的时候,手都在抖,戴了半天没戴上。
司仪就调侃是不是结婚前用力过猛,肾虚了?
宾客们又是一阵大笑。
周围有宾客低声议论怎么没见着男方家人?
有人唉了声:“倒插门的,嫌他家穷,禁止出席,我还听说以后孩子无论男女都不姓周,姓邢。”
还有人疑惑:“邢总不是有儿子吗?怎么还惦记外孙的姓。”
“故意的,邢总不同意这门婚事,这不是男方上赶着,家里姑娘也闹着嫁吗。”
“这个周政可真是……”
“是呗,穷人还有什么能改变命运,做梦都想入赘吧,脸都不要了。”
正说着话,宾客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还有口哨声,交换完戒指了。
江贝乐观礼一行可以到此为止了。
她用尽了力气,耍足了心机,换来的不过就是看到,听到他更不堪的一面。
她跑了出去。
为了搭配红裙,她穿的细跟小皮鞋,这样也没影响她跑了两公里,直到鞋跟断了,她踉跄了一下,运动好的人平衡能力好,竟然没摔倒。
摔倒就好了,给她摔个脑震荡,可能就不用这么的清醒。
她把鞋脱了扔一边,坐到了马路牙子上。
这种时候,她竟然没有眼泪,只有举目四望下的茫然。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的路该往哪里走了,因为之前她都是跟着周政走的。
周政跟着有钱的邢茜走了,留下她,未来要一个人走了。
想想好像特别的没意思。
她把左边袖口解开看了看。
看了半晌,又用右手盖住了。
然后她被一个人拉起来,搂进怀里。
一个陌生的怀抱。
身上有她不熟悉的气味。
她排斥陌生的人。
她本来想挣脱了他。
但她反其道亲了他的下巴。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她忽然想放纵,跟谁都可以,她释放出来信号很明确,他也如她所愿般的把她塞进车里,开到了一处公寓。
在电梯里,他就搂着她开始吻她脸和脖颈,一直纠缠到进了门,他抵着门就很急切的脱她衣服。
她握住他的手,及时制止住了他,很认真的跟他强调:“我不脱衣服,你也别脱,我们就这样。”
他忽然很生气,眼里都是怒火。
江贝乐被他拽着进了房间,又被他甩到床榻上……
这一瞬间,江贝乐忽然怂了,她以为她已经忘记的少年时期的回忆忽然一下子涌过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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