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不太好意思地点头。
那位被称为娴姐的女子,吴侬软语像是撒娇一般打趣:“小姑娘,识货啊。
上好的海南黑奇楠。
也就连先生敢那么奢侈的一片一片焚烧。”
倒是连鼎文站到衣晚宁身边,大方为那位女士介绍,“娴姐,晚宁是衣老师的独女。”
此话一出,那位女士原本调笑的神色收起,立刻起身,走到衣晚宁身边,团扇遮住下半张脸,惊呼:“哦哟哟~那可难得咯。
斗香吗?”
突如其来的挑战,竟让衣晚宁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连鼎文半遮住衣晚宁,笑着说道:“娴姐,品香不宜斗气。”
轻柔团扇在连鼎文的胳膊上轻拍了一下,娇嗔的声音埋怨着,“小连,这是交流,哪来那么多气。”
两人之间的熟稔,让衣晚宁放心环顾四周,注意到墙上的挂画署名,心中一动,猜测出了娴姐的身份。
这位娴姐,正是她母亲曾经提起过的合香大师。
没想到,在这种奇妙的地方遇到。
“娴姨,常常听妈妈提起你。
第一次见,挺仓促。
晚辈私下合了一味香饼,还望娴姨不吝赐教。”
话音落下,便从她的包中取出一盒精致的芍药香饼,作为礼物赠予娴姐。
“叫娴姐,别叫姨。
叫老咯。”
娴姨接过香盒放在桌上,热情地拉着衣晚宁坐到主人椅上,“你娴姐呢,早年一直学的是日本香道,跟着御家流的老师们学了十年。
这些年,中国香学复兴,便回来开了一间香铺。
没想到啊,第二位客人便是故人之女啊。
蓬荜生辉啊。”
“不敢,不敢。
是晚辈沾了光。”
“别客气,料子都在桌上,随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