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还在磨蹭什么?”
傅清晖道,“方才我已问过齐掌柜,晓得他们各自下的赌注。
你的望月楼主想赢到的物件儿,可是不能以金银估算的无价之宝。
怎么,他一只左手比那种宝物还矜贵?”
“四爷,”
皎月楼主杨志通赔着笑上前一步,“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能示人的苦衷。
方楼主踌躇再三,定是有苦难言。
既然如此,您不妨劝劝简公子,请公子退一步……”
简让满眼嫌恶地睨了杨志通一眼,“你,滚。”
“啊?”
杨志通脸色一僵。
简让侧目望向柯老板,“来者是客,我嫌脏的人,你为何让他在我眼前乱晃?”
傅清晖知道简让因何是这种态度。
杨志通来岛上之前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在揽月坊里,他手里的人既要服侍客人,又要服饰他,不拘男女。
杨志通额头青筋直跳。
越是下作的人,反倒越受不得别人毫不遮掩的鄙视。
柯老板见状,反倒笑了,“那你就先下去吧。
来者是客,揽月坊不能让客人心里不舒坦。”
随后看一眼傅清晖,暗暗叹了口气,吩咐方鑫,“你也只能愿赌服输。”
略停了停,又委婉地道,“你那只左手,于揽月坊也没多大用处。”
方鑫又不可能与简让决斗,既然不需明面上较量身手的高下,又何须在意这些小节。
方鑫之于他的意义,是一颗探路石,能够适度地摸清楚简让一些性情、习惯。
傅清晖示意身边的随从,“去,帮帮方楼主。”
方鑫的事情,便这样在众人前有了结果。
刀光闪、鲜血飞溅的时候,傅四夫人、柯夫人不自主地别开了脸,不敢看。
钟离妩与贺兰城不动声色。
这种见血的场面,在皇室的岁月,从来不少见。
贺兰城还没亲身经历过的情形,只有血淋淋的杀戮。
傅清晖道:“这件事了了,接下来,柯老板,说说你小妾对简夫人下药的事。”
柯夫人即刻站起身来,歉然道:“此事是妾身管教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