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邪邪一挑,蹦出四个字,“狗屁不通。”
这粗话说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整个大燕,除了那个男子,唯有闻柒敢,对着一国之君撒野还这么天经地义。
狂妄桀骜,翻天覆地,无所不敢,这才是闻柒,会插科打诨,敢张牙舞爪,玩笑调皮时没脸没皮,步步为谋时出其不意,这也是闻柒,一只抓不见尾巴的狐狸,爪子啊藏得严实,却厉着呢!
“大胆!”
尼玛,嗓子不疼啊?闻柒耳朵疼:“太后娘娘您别这么激动,省得不知道缘由的人看了去,还以为您这是欲盖弥彰呢。”
苏太后翻涌的血气滚了又滚,老脸铁红:“你——”
闻柒皮笑肉不笑:“别激动,人啊,一激动就会冲动,一冲动就会犯错,一犯错就容易自食恶果,就好比您刚才,一个激动,端起先前臣女饮过的茶盏就喝,要不是臣女眼明手快,可就要出大事了。”
“那茶怎么了?”
闻柒笑了笑,还是元妃美人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这问题,问得多招人喜欢啊。
闻柒眯了眯眼,楚楚可人得紧:“臣女听闻姐姐遭奸人陷害,整日茶饭不思,只是在刚才饮了淳安郡主沏的一杯茶,便失了神智,就如先前皇后娘娘与两位王爷一般,等到一番伤筋动骨,这才醒悟是中了邪失了魂道,臣女虽犯了了大过,然那谋逆作乱之罪,臣女担不起,也不会担。”
听听这一句一句的,哪有一开始时的无耻泼皮,句句严谨,寻不到一丝漏洞,前因后果是非黑白全在三言两语中,在她掌心里捏着。
果然,拼起城府,谁比得过闻家七姑娘,两次犯上作乱的罪被这两杯茶泼了干净,顺带,湿了别人的鞋,来个秋后算账一劳永逸,手段嘛,栽赃嫁祸。
苏太后大惊失色,已被闻柒乱了阵脚:“你是说哀家的茶水有问题?”
闻柒拱拱手:“太后圣明。”
“闭嘴!”
苏太后气得浑身颤抖,那还有半分一国太后的雍容大度,泼妇般对着闻柒嘶吼,“你妖言惑众,罪当死。”
不服?咬我啊!
闻柒扯扯嘴,笑得春风得意。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句整话,苏太后怒极攻心喉头一哽,满嘴血腥,生生说不出话来。
燕凤锦侧身上前:“太后息怒,淳安有几句话说。”
转眸,面色冷静,泼墨的瞳子些许清冷,“七姑娘,那茶盏早便让你一脚毀了个干净,凤寰宫的茶水到底有没有问题已无从考证,无凭无证的如何叫人信服,仅凭七姑娘片面之词,岂不是由得姑娘黑白是非,正如姑娘所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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