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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洲抱着人跑了一路,气喘吁吁,三月的天,汗水却沁湿了衣服。
顾棉和宋铭帮忙着把人擡上担架,马上往回推,一边命令道:“先给病人做血液检测,再到血库调血包,快。”
沈南洲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后,有片刻的怔然,无措地望着自己的手心,像是没了目标的孩子。
林让松了口气,紧绷了一路的神经总算稍微缓了缓,拍了拍沈南洲的肩膀,带着宽慰的意味,“走吧,有你小姨在,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南洲隔了许久,才缓缓应上一句“嗯”
。
林让看着他魔怔的样子,不由无奈叹气。
带着人先去医院的洗手间清理完身上的血迹,这才回到手术室前等着。
没过多久,林让接到老马的电话,说是人已经在医院楼下,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报完地址两分钟,老马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
“怎麽回事,医生有没有说伤得重不重?”
老马看到林让衣服袖子上一摊没处理净的血迹,只觉得心悸了一下。
林让侧头看了眼坐在长椅上低头沉默不语的沈南洲,对着老马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还在手术。”
老马烦躁地捋了捋头发,“你们知道人怎麽受伤的吗?学校里传的五花八门,却没一个定论。”
沈南洲的指尖突然动了动。
林让道:“我们也不太清楚,就课间我和宁神在走廊上聊天,突然听到一个男生喊什麽有人杀人了,我们看过去就发现静姝一身都是血,但她马上就晕了过去,什麽也没说。”
老马蹙眉,只觉得事态严重,奈何没有分身之术,只得把重任交给了自己一贯信任的两位爱徒,“这样,医院这里你们帮我看着,有什麽情况都给我打个电话,我现在回学校调监控调查一下。”
林让了然地点头,“行,没问题。”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学校要是查到了什麽,您也跟我们说一声。”
“好。”
老马匆忙地点头,转身往学校赶。
回去的路上他试曾着联系姜晏汐的家长,不过唯一登记在册的只有她母亲的号码,但他尝试打了五六遍都没打通,提示不在服务器内,只得作罢。
手术室里历时两个小时,病床终于被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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