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房间,宋易权小憩了三十分钟,里面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打转,他被闹钟吵醒,心脏跳得很快,有种大梦初醒,一切皆是梦境的错觉。
他,别人穿七八成有系统和任务,而他一无所有,连怎么在这个世界苟活都得由他自己来勾勒和设计。
不太真实。
这么些日子除了身上的伤痛,唯一让他觉得真实存在的就是别人的心跳,他很难相信自己的心跳有没有在欺骗。
那天晚上贴着耳朵传来的起伏、跳动、旋律如若实物。
想要去确认一遍,是否真的是鲜活的。
午睡刚醒时的眩晕慢慢退去,宋易权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屋内的窗帘没拉上,落日的余晖四遭都是。
连他不听话的双腿也祈到了丝丝缕缕的温暖,金辉镀在宋易权的长睫之间,柔和地投下一片阴影,他视线落在窗外,安静着间或路过窗边的工作人员。
初秀快开始了,他隐在幕后,众人忙碌,通过特殊的玻璃,外面的人并不见他在房内。
陈益生戴上工作牌就人模狗样,戴着蓝牙耳机和其他人进行交流。
这样望去,他们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宋易权揭开了盖在腿上的羊毛毯,再次抬眸,窗边多了一个引人注目的背影。
完全是背对着宋易权,手靠在身后,手指修长,指尖圆润。
封贸就这种姿势站了几秒,脚跟为轴转了一百八十度,没有一个防备,宋易权直接与他视线对上。
宋易权刹那说不清的情绪上来,就像封贸透过窗见了他一般。
随后,只听他轻笑出声,音调不冷不热“这人无处不在吗。”
其实,封贸并没有见宋易权。
在陈益生忙得晕头转向的情况下,封贸面对那边的窗,反手招人:“过来一下,有事和你说不是之前的事,那个暂停了。”
陈益生原地一缩一伸,方才踱步慢行:“还有什么事这么神秘,你要结婚了吗,谁家姑娘,芳龄几许”
直接无视他的胡言乱语,封贸视线角度变都没变:“我问完你就回答又或者没有,不能问我原因,反正我是不会解释的。”
陈益生眼白向上翻:“反正你最有道理了。”
“你有没有问过宋易权的伤情”
封贸双手抱臂,波澜不惊。
“啊”
陈益生怔住,慢半拍接道,“这个我没问过,这不是揭权权的伤疤吗他现在心境比以前好太多,我问的话他七成会说,只是说出来多难受。”
因为他对宋易权的称呼封贸视线挪到了他身上,慢吞吞地说:“听起来很熟的样子。”
陈益生双手举起来做投降状,自证清白:“我,陈益生,兔子不吃窝边草,易权是我最投机的朋友,你是兄弟,放心,在我心里,你们斤两差不多。”
“好像很有原则的样子,”
说完这句封贸视线回到原来的地方,事不关自,云淡风轻地接了正题,“可是我怎么感觉他腿能好。”
陈益生叫喊了一声“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