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乾月吹了吹指甲盖里的飞灰,状似不在意地问道。
苍南被她这话吓得浑身一个明显的激灵,差点当场就招了。
他平复了下,有些气短地指责西乾月:“不是,你为什么的就突然针对我?昨晚上没睡好?”
西乾月伸了伸胳膊和腿,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其实还好,只是找了一圈找不到你,觉得你躲在这不干好事罢了。”
虽然……他好像确实是准备给西乾清写个信汇报来着,但这能承认吗?显然不能啊!
苍南指着刚抽出来的信纸,硬是强装到底了:“我这什么也没有,不信你就过来自己看。”
西乾月轻哼一声,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尿性,直接就跳过了这个无聊的环节:“说正事,昨晚上看到的那些,你有头绪吗?”
苍南轻咳一声,拾起来刚被她吓掉的笔,开始在纸上写下昨晚上的那些人名,嘴里还在振振有词:“要是你不来,我早都该理出个所以然来了。”
西乾月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在纸上写下的三个人名,皱眉道指着这些人名:“所有人都和这个苗娘有关系,所以她到底是什么人?”
“苗娘……总觉得有些耳熟?你一个京城人,真的没有听说过吗?”
苍南皱眉咬着笔,歪头看着她。
西乾月没看他,兀自垂眸看着纸上的人名:“大概从昨天的对话也能理出他们几个的关系,但不知道这个四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没看明白吗?这个四郎明显就是苗娘的爱慕者啊,瞧那统领拿苗娘的一通威胁,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苍南笑得不怀好意,想了想又道:“不过他的一手逼供倒真的还挺精彩的,不愧能进入秦王的守夜营。”
西乾月点了点头,从苍南手中夺过了笔,在这几个人名间画上了箭头,边画边道:“四郎是苗娘的爱慕者,苗娘的哥哥与四郎有关。
所以,西乾清留苗娘是为了那个叫苗裕的。”
“难道苗娘不是说她是自愿留在西山别院的吗?西乾清就真的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苍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断定:“秦王必然也是贪图她的美色!”
西乾月一巴掌呼了过去:“说正事儿呢!
别把你的个人情绪带进来。”
苍南缩了缩脑袋,不情不愿的在嗓子眼里咕哝道:“我对他哪有什么个人情绪?有个人情绪的明显是你吧。”
西乾月将目光定格在了“苗娘”
二字上,想起了上一世。
就是从她闯入了西山别苑,并且被白尘抓了个现行后,西乾清对她的态度开始发生了质的改变。
这以前,西乾清虽然对她爱搭不理的,但起码对她在某些时候还算得上是百依百顺。
从被发现开始,却是变得彻底的不近人情冷漠至极了。
那时她也沉浸在妒火中,只以为他变化的原因是自己闯了他的禁地,从没想过还有别的可能。
所以,那个可能,到底是什么?
西乾月揉了揉自己的眉角,皱眉道:“这个苗娘被西乾清藏得这么深,西乾绝还能知道她,引诱我去探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苍南点头附和道:“当然奇怪,奇怪极了好吗?他会这么好心给你出主意?不坑死你就不错了。”
“坑死我……”
西乾月沉吟片刻,点头道:“你说的对,他或许确实是为了引我与西乾清反目成仇。”
西乾月拿起这张纸递给了苍南道:“把这三个人查一查吧,其中一个的身份明了了,其余的也能顺藤摸瓜。
往西乾绝那个方向查查,说不定能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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