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摘下耳机,拉平了唇角,应声“进来。”
“失礼了。”
这里是这栋总共32层建筑的18层,既不在地下,也不在顶层,也没有取中间数。
毕竟这栋大楼似坚固,但与港黑能硬抗火箭炮的墙板不可同日而语。
处于安全的考虑,太宰没有像在原本的总部那样,极度招摇地把首领办公室定在顶楼。
房间内部的陈设暂时也很简单,定制的办公用品仍旧在加工中。
硬要说的话,这个房间同以前的首领办公室相似的地方,就只有那彻底关闭,不露出一丁点光线的遮光板了。
这种如同被黑暗囚禁般的禁忌感,就和太宰总是被绷带束缚的脸一般,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就像是身在即将彻底腐朽的墓穴中一般。
敦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每次走进这个房间,自己那无处不在的恐惧都会被压倒,在这种窒息感中得到救赎。
“敦君,这么急着来见我,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汇报吗”
太宰像往常那样坐在桌子后,在他进来之后放下了手里的
钢笔,十指的前段浅浅地交错,靠放在桌面上。
“是。”
敦恭敬地应声之后,才重新站立起来,向太宰所在的方向。
在那双仿佛能穿一切的目光注视下,他突然有了点心虚的感觉。
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
“其实,是关于观月小姐的事”
就在刚刚,上午独自出门的镜花回了港黑。
“敦,给你的。”
她将手里那束一就精心包好的“花”
递了过来。
“这是”
“是蒲公英。
是轻飘飘的,毛绒绒的,可以随风飞舞的花,小时候在绘本里见过。”
镜花着敦拆开层层包装,让那脆弱不堪的“花”
暴露在空气中。
“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跟敦很像。”
镜花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动蒲公英的毛球。
跟他很像蒲公英吗
轻飘飘,毛绒绒,可以随风飞舞的花,跟他很像
向他这样的胆小鬼,怎么可能
“啊、啊、阿嚏”
镜花突然一个喷嚏,直接吹飞了大部分的毛球。
等她皱着鼻子重新低头时,敦的手里就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