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喊,喊人来救我,可是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手脚也在失重中无法动弹;我想他们一定会看见我,就来救我了……可是就算是他们面朝我时也还是没有表情,好象什么都没看到,在他们眼前只是海水,我没眺望过的海水。
还是梦境。
我站在一间屋子中央。
我什么都没有穿,赤裸裸的。
还有一个男人。
他长的和我一样,也是赤裸裸的,他变化着脸上的表情,有时在嘲笑,有时在谩骂,有时在哭泣,最后我很生气,挥拳向他打去,可是拳头落在空气里,他还在笑我,笑得和我一模一样。
醒来时我发现我在一陌生的房间里,躺在一陌生的沙发上。
我面前有一观众,他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的头不痛,看来我没喝多,我问身前那穿了一件灰蓝色衬衣的人,我怎么了?
“你累了,你在我的沙发上睡了4个小时。”
“是吗?”
我记不清楚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但我记得我是怎么来的。
“你睡觉的样子和过去差不多。”
骆海庭现在显得十分镇静,和他在美术馆时一样。
“啊?”
我坐起来,揉揉头。
“我问你一件事好吗?”
我发现他精心打扮了自己,他是那种有中国古典美的男子,给人少许温和,少许冷峻和一点点高贵的感觉,连我这种爱张狂的人都为他的气质和容貌而谦和起来。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随意地说:“好啊。”
“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好啊……什么?”
我没听懂他的话。
“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他的话一板一眼,很有份量。
“啊,海庭啊,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今天不行,我在这里打扰你很久了,真不好意思,这样吧,改天我请你和廖爱惠吃饭,咱们再喝……嘿嘿……我晚上约了黄闻英,她要给我过生日的,脱不开身,女人嘛!”
我有点嬉皮笑脸地说。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的,可以吗?”
他高傲地抬起头,不容置疑地看着我。
“什么啊,什么跟什么啊……我要走了,咱们再见啊。”
我要往门外走,我想这个人一定是有毛病,和他说不清楚的,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刚到门口,就听他在我身后喊道:‘冬雷哥,我不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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