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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时朗应下来,叮嘱他多休息,不用总去报社看自己赶稿,他那么大个人,不是一天看不见就会消失。
两个人都说得对方厌了,才终于“不欢而散”
。
命不久矣
报社可以不去,但秦霁渊一天一遍的查岗是少不了的。
郑时朗同报社的同事交代好,若是秦霁渊的电话打来便转接到他家,其他的公务可以先缓缓。
秦霁渊要是上报社找他,就说他出门采风了,不必等他。
稿件每天会有人送过来。
郑时朗难得请了个长假,一时不知道该请多久,假条上写了半个月。
半个月,大概也够一切尘埃落定了。
秦霁渊还真就被他这样瞒了一段时间。
要不是这次加班潮持续得太久,加之自己去了两次报社都不巧碰上对方“采风”
,逼得秦霁渊不得不认为对方真是在躲自己了,他估计还真不会在第三次踏出报社时多在报社外停上五分钟,然后当场抓到小姑娘给郑时朗通风报信。
这个小姑娘他有印象,先前某次来找郑时朗的时候看见她从主编办公室哭着跑出来。
不知道还以为主编办公室里上演了什么爱恨情仇的大戏,要不是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木头,他都要多怀疑一下。
秦霁渊推门进去,郑时朗看起来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像是刚刚惹哭了女孩子的样子。
他的办公室陈设也很简单,他本来就不挑环境办公,只要有笔有纸,到哪他都能写一段。
没笔没纸也不是不能写……秦霁渊想到那首说好要给自己的情诗,可惜到现在还是没看到。
“怎么让人家小姑娘哭成这样?”
秦霁渊早就不把自己当外人,自己拿了张凳子坐到郑时朗对面。
“没什么,她改的第三次稿被退回去了,可能有点挫败。”
这何止是应该有点挫败啊,这要换自己估计都要觉得是上司针对自己了,说什么都不可能改三遍稿的。
秦霁渊:“郑主编就不会做一些比较详细的批注,呃,指导一下?怎么叫人改那么多次呢。”
“那我干脆直接把错字划掉,语句结构调整好,该删的删该加的加,改完直接送去印刷好了。”
郑时朗说话不留情面,秦霁渊自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真不知道他的那帮同事是怎么忍得了他的。
秦霁渊想了想,发现自己小时候跟着的家教还真是这样批自己的文章的。
那个精细程度,说是重新帮自己写了一篇也不为过,可惜自己还是不多看两眼。
他一直以为教人写东西都这样,没想到还有郑时朗这么个“不负责任”
的老师。
“那不就应该这样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