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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大小姐,这你都信?
如果心眼会遗传,那秦因藤和顾白英的心眼肯定都留给秦霁渊了,这才养出别人说什么都信的秦大小姐。
这样没什么不好,心眼多了难免多疑多虑,最后还是叫自己难受。
就比如现在,如果自己也能相信郑时朗那些拙劣的借口就好了。
他记得郑时朗说谎的水平不该那么低,现在的借口都太生硬,好像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并不需要自己相信。
秦家在七月十七号这天因为郑时朗的生日亲近了一把大众艺术,红花一簇簇开得俗气。
郑时朗没什么亲人朋友,自然不需要一场用来维系人际关系的家宴。
秦因藤听说今天是他这个义子的生日,还在百忙之中抽空回来同他们一起用了晚餐。
郑时朗的食欲并不很好,也勉强吃了一些。
酒他一向不太能喝,喝过两口就算尽了礼节,大家都不是外人,没人灌他酒。
这下是一桌人都发现了他瘦得异常,纷纷叮嘱他注意休息,注意吃饭。
这样的热闹他太久没经历过,似乎缺席了多年的那点亲情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家里被从心底里挖出来。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那么浅,那些以为深藏的情感都可以被轻易触动。
饭是吃过了,秦霁渊做的长寿面是无论如何都还要吃的。
郑时朗面不改色地吃完一整碗面,就连秦霁渊都没拦住:“这么咸,吃两口意思意思就好了,真想吃我再让王妈做。”
他瞎吹的厨艺也只有郑时朗会买单了,他确实偷师到不少东西,但看归看,做还是另外一回事。
这碗长寿面煮完他都没打算端出来,郑时朗却觉得既然做了,不尝尝岂不是白费了对方的心意。
郑时朗不理解对方的惊讶,大抵因为自己的味觉退化得太快,他早就吃不出什么咸淡了。
如果死亡是在和死神拉锯,那他已经不剩几张底牌。
烟花
“喜欢看烟花吗?”
秦霁渊拉着郑时朗走到窗边,连重明都跳到窗台上趴着,“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每年生日都一定要看一场。
所以今夜,它们也为你而开。”
一个个火星窜上寂静的夜空,绽放出不同色彩,一朵又一朵,足足响了二十七响。
本以为重明会惊慌逃窜,没想到它看得还津津有味,刚到秦家几个时辰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完全没有一点怕生的样子。
“你知道吗,因为这场烟火,很多孩子会特地从家中跑出来,大人也会停下手头的事,所有人一起抬头享受这场短暂的绚烂,一起驻足为你的生日送上一点美好的希冀。
所以我希望,我的郑主编在新的一岁也可以带着大家的祝愿,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秦霁渊吻了吻他的唇,“当然,如果郑主编的人生规划里有我,那就再好不过。”
“如果没有,秦少爷打算怎么办?”
郑时朗发觉自己多了一个习惯,已经习惯打趣秦霁渊,等待秦霁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