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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真的萌生出了跳进去的冲动,可惜不再有人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跟他一路而来了。
那就这样,跳进去,是不是就能再见了。
夜风吹散他近乎癫狂的笑。
他好像看见一个人坐在他旁边,好像他们还在说今天以后就不再是爱人。
他说这是最后一个晚安吻,对方久久没有回应。
原来是风,只是风而已。
宁若望叩响秦霁渊家门时已经是第二天。
秦霁渊一夜无眠,却也看不出什么倦意。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重明安安稳稳地趴在他怀里睡觉。
秦霁渊的眼神很空洞,手上机械地重复着给重明顺毛的动作。
直到宁若望进门,他才抬起头。
“我知道你会来。”
他说。
“那当然,毕竟不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不明不白地就把别人送上死路。”
宁若望白了他一眼,“杀姜鹤的时候我敬你是条汉子,现在才发现你只是冲动,疯起来谁都能杀。”
“我说过,你想要理由,我会告诉你。”
秦霁渊平复了一晚上心情,现在总算能毫无波澜。
“什么理由不理由,你爱说不说。
我来只是因为郑时朗之前托了我一件事,我现在把事情做了,也算对他有个交代。”
宁若望没心情和他掰扯,把手里的信递给他,“他的遗书,留给你的。”
“知道了,先放旁边吧。”
秦霁渊看起来没半分要看的兴趣,“我倒是好奇你们到底已经走到哪一步了,你们什么关系,写给我的遗书怎么也要托你拿着?”
“秦霁渊,你差不多得了。
你人杀也杀了,还嫌不够吗,人死了都不肯多信他两分?世界上除开郑时朗不会再有第二个明知你要对他动手还乖乖送死的傻子了。
遗书不托我拿着托你拿着啊?干脆他直接在你面前自杀算了,还免得脏了你的手。”
面对秦霁渊戏谑的态度,宁若望强压住怒火中烧,勉强从词库里扣出这两句不那么脏的话。
秦霁渊不以为意:“遗书,当然应该走程序交给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