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青鸿低叹一声,伸手欲将人揽在怀中。
“若师兄的心就和这头发丝一样软,该多好。
可是你的心就像是雪山上的石头,又冷又硬,抱在怀里也化不开。”
“你想睡我?”
任逸飞抬起眼。
就算身处弱势地位,任逸飞气势依旧两米八,说着‘睡’这样暧昧的字,身上却冷得能飘雪。
他太过冷静,威严犹在,那双眼睛瞥过来,又冷又利,直接把青鸿钉在原地,不敢造次。
青鸿把手缩回来,只用眼神勾描着日思夜想的脸:“如果睡一睡能赢得师兄的心,百年前我便能得逞了。
师兄不愿,我不会强迫。”
任逸飞沉默了一会儿,他这会儿眼前都是幻象,晃得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然而越是这样,他越冷静。
看似自己处在弱势,但就是因为这样,青鸿反而没有过多防备,所以这就成了他的机会。
任逸飞看向青鸿,心中已有主意。
“夜间的灯盏,花园的花……”
任逸飞说得含糊,青鸿也不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还以为他终于联想到不对劲的地方,笑道:“师兄终于发现了?”
青鸿低笑几声:“寻常的灯芯莲自然没有这样奇异的能力,变异的才会散出无色无味的迷魂香。
“除此之外,我还将其浓缩为更加难以察觉的药物,放置在酒中,可惜师兄还是过于敏锐,竟然一口未碰。”
任逸飞又看他,他也喝不少酒,此刻却一点事没有,那么这种迷香要么有限制,要么有解药。
他再次问:“解药在哪里?”
青鸿不答。
任逸飞也没有失望,他继续问:“这个宴会,是你布下的局。
宴上众妖魔,皆是你的祭品。
那我呢?”
“师兄自然不是。”
青鸿急道,“我对师兄的心,天地可鉴,又怎么会伤害你?”
很好,没有否认前半句,也就是说,邀请来的妖魔,确实都是为了某个目的存在的牺牲品。
任逸飞微微一笑,在青鸿晃神时再问:“为什么?为修为?为地位?不,这些你都不需要。”
他想到小老头说起那个小花园时,说是为小主人准备,青鸿又一再说几日后就将出生,于是他问:“为孩子?”
青鸿的瞳孔一缩,眼睛睁大。
虽然他这个表情只是一闪而过,还是一下说明了问题。
没错,是为孩子。
正常的怀孕生子,需要这样的献祭么?
若是妖生子就要献祭,其他大妖又怎么会没有丝毫怀疑就来赴宴?再联想花语的怪异表现,任逸飞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刚要张嘴,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他。
“不许再问了。”
青鸿说完,又感觉到手心的触感绵软,还带着呼出的湿热空气,他的脸一下就红了,嘴上还强硬着,“师兄这样狠心的人,原来嘴唇也是柔软的。”
任逸飞面无表情,整个人都是冷飕飕的,夹冰带雪,心里一阵跳。
青鸿对鹤君有执念,他会和别人生育后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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