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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大发慈悲,救救我!”
云楚垂眸,目光中毫无怜悯。
男人正死死地抓着她的脚,手上的血迹蹭到她的脚背。
绳子还在赫宴手中,他单手抵着太阳穴,似乎觉得眼前这一幕颇有意思。
“啧,真可怜啊。”
“你替他求求我,我就——”
话音未落,云楚已倏然抬脚,小巧的脚穿着□□的绣鞋,竟在瞬间挣脱开了男人的手,然后一脚踩在男人的头颅之上。
漂亮的脸庞尽是嫌弃,纤细的脚腕轻移,玉足便落在男人的侧脸,来回摩擦,如同擦拭一般。
“脏死了。”
赫宴的目光紧紧盯着少女踩在男人脸上的足,目光越发晦暗,喉结上下滚动。
他叫住才走出门的男人,道:“你的狗不牵走吗?留在这不怕脏了人的眼睛。”
男人忙去而复返,接过了赫宴手中的绳子,姿态不无谄媚,然后一脚踹在了跪地男人的胸腹:“走了!”
云楚眼见这□□男人被牵了出去,她对那些血腥污秽的场面向来不避讳,可确是第一回瞧见竟还有这种玩法。
连带着她看赫宴的目光都变得微妙起来。
赫宴摊了摊手,无辜道:“不是我的狗。”
云楚脸上鄙薄的神色实在太过明显,叫人想忽略也难,她敷衍的点了点头,道:“嗯。”
赫宴仍未起身,道:“云姑娘不进来喝杯茶再走?”
云楚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赫宴对她目前来看似乎没有恶意,不如先行同他虚与委蛇一番,摸清楚他是什么意思,然后对症下药。
再说了,万一赫巡这边存在意外,同赫宴这边的关系也能有备无患。
思及此,云楚脸上的笑意便真挚了一些。
她微微侧眸道:“意春,你在外头等我一会。”
意春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云楚心中有什么计划,能做的也只有遵从罢了。
“是。”
地面上仍然有残留的血迹,云楚走进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门窗紧闭,光线昏暗,赫巡目露笑意看着云楚,交叠的双腿敞开,对着云楚勾了勾手:“过来。”
云楚越过血迹,行至赫宴不远处,道:“七殿下这是何意?”
赫宴的目光仿佛带着某种侵略性,这样的审视叫她觉得自己仿佛没穿衣服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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