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摸了摸青年的侧脸:“……不妨,你做吧。”
他有些气闷似的伸手将身上多余的布料都扯了开来,丢到榻下。
没点炭火的屋内寒气逼人,百里陵赶忙拉过棉被给他盖上,自己也脱去衣物钻了进来,两人的肌肤毫无遮蔽的贴到了一起,都有些发颤。
起先百里陵只是试探般握住了他的腰,并没有立即动作,然而棉被下那双赤裸的胳膊突然揽住了自己的脖子,紧接着贴上来的是颤抖的嘴唇。
百里陵的脑子里轰得一下什麽都想不起来了,只是一味的抱着身下那个人亲吻,用力得恨不得把他揉碎。
在这狂风暴雨般的亲吻里,青年的手指滑过他的背脊,摸索到狭窄的臀缝上,苏漓又明显地发起抖来,却没有推拒的动作。
百里陵不厌其烦的亲吻着苏漓的鬓角和耳朵,又呼吸急促地向窄穴里摸索着,紧绷而炙热的内壁牢牢的包裹住他的手指,使他不自觉沙哑了声音,“苏漓,你放松些,我怕弄疼你。”
苏漓被他戳弄得缩起腰来,口气不好的说道:“怕就不要做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觉得下面被一个热物抵住了,隐隐有往里挤的架势,不禁白了脸色,“你别……啊……”
青年真的闯了进来,苏漓痛的弓起身子,张嘴就咬在百里陵的胸口上,他这一口咬得结实,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百里陵的脸色看起来也不轻松,他一面置身在极度的紧窒柔软里,一面又觉得後背发凉,因为交合处已然有血丝渗了出来。
看见他的脸色,苏漓也能猜到发生了什麽,他咬着下唇,恨恨道:“你愣着做什麽,难道要这麽僵到明天!”
“我……”
百里陵的额头已然滴下汗珠来,他挣扎了片刻,终於轻轻动了动腰。
随着他的动作,苏漓低哼出声,用力的闭上眼睛,胸脯愈加起伏得厉害,青年沈醉於他这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里,动情的吻着他的唇角。
那些隐秘的痛楚和难以言说的情欲交织在一处,像一张巨大的网把两人裹在了一起,青年的动作渐渐失了控,每一次撞击都挤压进冗道的深处,反反复复的顶着他。
苏漓在这晃动不堪的混乱视角里逐渐晕眩,他在逐渐模糊的意识里依然清晰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青年身上汗湿的肌肤,却又温暖得不忍推拒。
再次醒来,竟已是清晨了,屋里微微镀了一层亮,似乎是映了雪光,百里陵依然躺在身侧,一双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你醒了?我去拿些点心给你吃好不好,你没吃晚饭,应该饿了吧?”
苏漓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不饿。”
裸露到棉被外的肩膀凉飕飕的,他这才发觉自己依然不着寸缕,只是胸口和腿间的粘腻早已不见,想是被擦拭过了。
“你觉得还好吗……”
百里陵略略红了脸,“你晕过去之後,我替你上了药。”
苏漓被这句话提醒,终於想起来自己是在下午那场突然的欢爱里晕了过去,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垂下眼睑。
视线正对上青年胸口那个新鲜的齿痕,已然结了痂,似乎伤得不浅,便忍不住道:“你自己上了药吗?”
百里陵低头看了看胸前,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
苏漓伸手在那伤口上轻轻戳了戳,又道:“我昨天看见你胳膊上有一道伤,是怎麽来的?”
“那个啊,是之前在抵抗西域联军的一战里被伽摩王刺了一剑,”
百里陵摸了摸胳膊上的旧伤,“对了,那个伽摩王就是当初我们在极西城放回去的小王子,你还记得吗?”
苏漓点了点头,索性躺在床榻上跟他聊起天来:“果然是他,当年就觉得他是个能成大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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