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电话里说不清楚,只会越说越乱。
所以我想当面向你解释。”
“那就开始吧。”
纪征想看时间,抬起手腕才发现这里暗的连表盘都看不清,于是只能放弃,道:“说来话长,不如我长话短说?”
夏冰洋在纪征面前反应一向迟钝,此时也迟迟听出纪征略带戏谑的语气是在逗他。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他赌气要走,但被纪征轻而易举地拽住手腕拦住了,于是又把纪征的手甩开:“别碰我。”
纪征依言不碰他,笑道:“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我的确去找了一个在夜店上班的女人,但我找她只是向她问话。
我刚和她聊完,我的朋友就到了,我和她什么都没做。”
夏冰洋气恼:“不然你还想做什么?”
纪征道:“什么都不会做,本来我也打算问完话就走,从她家里离开的时候和——”
夏冰洋猛地揪住纪征的衬衫领口把他拽到跟前:“你还去她家里?!”
纪征还记得夏冰洋不许自己碰他,所以被夏冰洋拽到跟前后也只是把手虚搭在他腰侧,很无奈地笑道:“你要跟我动手吗?”
“你接着说!”
看出夏冰洋当真在生气,并且在动手的边缘徘徊,所以纪征不再逗他,连忙解释道:“我找她是为了吴峥。”
夏冰洋还揪着他的衣领,但力道已经卸了许多,继续瞪着他:“吴峥和一个在夜店上班的女人能有什么关联?”
纪征笑道:“这个故事有点长,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吗?”
夏冰洋果断就要移换阵地,松开他的领子,道:“好,那就去我办公——”
他要转身带路,但腰却忽然被纪征搂住,随后被纪征用力揽到怀里,感觉到纪征的气息骤然间近在咫尺,听到纪征低低沉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说:“冰洋,我不会对你撒谎。”
夏冰洋从不觉得自己冬夏不分的名字有多好听,但他很喜欢听纪征念他的名字,觉得‘冰洋’这俩字从纪征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莫名的性|感,或许是因为纪征咬字清晰明利,嗓音低沉有磁性,说话时的节奏总是风雨不惊优雅从容,就像纪征这个人一样,优雅又稳重,充满了一个成熟男人被严密束缚在西装下的诱惑和性感。
但凡纪征在说话前加上了夏冰洋的名字,纵使夏冰洋有十分火气,被纪征这么一叫,也去了七八分,剩下一两分在纪征伏在夏冰洋耳边又重复两遍他和那个女人只是谈话后也荡然无存了。
“冰洋,我不会做任何会让你伤心的事情,相信我好吗?”
听着纪征在他耳边呢喃般的保证,夏冰洋浑身骨头酥了一半,只能抬起手臂搂着他脖子挂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颈窝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我我我我信你,信你。”
纪征很想看看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把头抬起来好吗?我想看看你。”
夏冰洋闷闷道:“不行,不好,不给你看。”
纪征听出他在赌气,故意笑着问:“为什么?夏警官不想看到我吗?”
“没错,你走吧。”
“你抱着我,我怎么走?”
夏冰洋用脑门在他肩上磕了一下:“我现在就松手,你敢走吗?”
纪征失笑:“不敢不敢。”
“那就老实待着。”
纪征默了默,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用下巴贴了贴他脸侧,察觉到他脸上的温度升高,恍然笑道:“原来夏警官脸红了。”
话音未落,夏冰洋就捂住了纪征的嘴,狠狠道:“别说话了!”
随即,他浑身一颤,像是被火烫了似的迅速把手收了回来,因为纪征在他掌心轻吻了一下。
夏冰洋头脑一热,仰头就要吻他,却被他躲过了。
纪征低声道:“你的部下在找你。”
经他一说,夏冰洋才听到陆主任的助手小李和他隔着一道拐角站在院子里喊:“夏队,对比结果出来了,夏队——”
夏冰洋定一定神,弯腰捡起刚才和纪征拉扯时掉在地上的帽子戴到头上,从拐角走了出去:“我魂儿还没丢呢,喊什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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