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就看见罗淼的骚包跑车。
“你家那位没来接你?”
“人家很忙的好吧?”
“上车。”
“我家离这儿很近的,坐地铁就两站,坐你的车?还指不定堵车到几点呢。”
“谁说我要送你回家了?”
罗淼没好气,毕竟有生以来鲜少被拒绝,“去医院。”
钟有时正思考着要不要答应,那边已轰着油门催促起来:“去不去到底?”
反正陆觐然今儿加班,她回家也是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
可这个点医院早就结束营业了,皮肤科也没有急诊可挂,钟有时还纳闷他能有什么门道,被领进科室才知道三水兄前女友是这儿的医生,听了罗淼的电话,特地留在医院给她看看。
钟有时只想感叹三水兄的这张脸可真好使,有个这么漂亮的前女友医生让他刷脸。
“这药你先用三天,三天后记得来复诊换药。
如果用完药之后没有缓解甚至更严重,你还得来做个详细的过敏原血液检验,今天你来太晚了,检验科下班了。”
钟有时狗腿地连声说谢谢。
三水兄也挺地道,虽然刷脸办事,但也记得给点实质性感谢:“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人都走出医院了,钟有时还在感叹:“有个医生前女友可真好。”
果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现在对他的态度,可比刚才他催她上车时好多了,罗淼心里不爽面上就没表情:“你也可以啊,我回头就让她给你介绍个男医生。”
钟有时回绝地那叫一个色厉内荏:“得了吧,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好啦好啦,全世界都知道你对你男朋友忠心耿耿行了吧。”
无端被秀了一脸的罗淼搪塞道。
等陆觐然回家的时候,钟有时都已经睡了,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脸,钟有时睁开一道眼缝,就见陆觐然坐在床边,刚收回抚摸她脸颊的手。
陆觐然看着还挺疲惫,可看着她的眼神很专注。
钟有时无端端就升起一丝委屈,嘴一瘪:“我脸过敏了……”
“知道,看到你放桌上的药膏了。”
“是不是很丑?”
陆觐然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嘴,一本正经地说:“哪会?你现在可是安吉丽娜·朱莉的嘴,很性感。”
钟有时立马就被逗笑了,反问他:“有多性感?”
“一看就很有口感,让人忍不住想吻。”
真是越说越离谱,钟有时憋着笑,看他还怎么往下编,他却没再说话,直接用实际行动表明,真俯身吻了吻她。
虽然吻得很轻,但触感切切实实,钟有时心其实都化了,却刻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表扬他:“捧着这张肿成猪头的脸你也亲得下去。
陆先生,我是真打心底里佩服你。”
钟有时还以为第二天才是真正磨难的开始——毕竟选手们挑选好的花材将在这天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