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栀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想回家看看。”
谢北聿凝向她,“好,我们再过两天观察下,等医生给你做个全面检查,没什么问题,我就带你回家。”
“好。”
“栀栀,你坐过来。”
谢北聿拉着盛栀坐到桌前,在笔记本面前捣鼓了一会儿,然后把屏幕转向她,“这是你演出过的舞台视频,我想,你看看这些内容,应该会有助于恢复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盛栀看向屏幕,视频中的她一袭霓裳,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盛栀泛起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视频结束她问谢北聿,“你看过我的演出吗?”
“当然,”
谢北聿声线干净,“你的每一场公开演出,我都在观众席。”
……
哄盛栀睡下后,谢北聿走出病房。
“这么喜欢听墙角?”
谢北聿迎头撞上裴泽的视线,带着微微的冷沉。
裴泽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出院后你带她回家?”
裴泽挠了挠头,有点担忧地问,“请问回哪个家?”
回谢北聿自己住的地方?还是回谢家?
谢北聿语气坦然:“自然是回她家。”
小时候熟悉的地方,才有安全感。
“那就好,”
裴泽微微舒了一口气,放心道,
“我原本以为,你会藏起她的手机,隐瞒她的身份不让她跳舞,然后把她带到你的住处,玩金屋藏娇那套。”
如果谢北聿这样做,那么道德感略高的裴泽,一定会试着劝阻。
毕竟,作为总裁的医生朋友,裴泽还是拜托总裁遵纪守法一点的。
千万不要像小说写的那样,半夜三更一个电话就让自己过去,处理癫霸总和金丝雀的虐恋闹剧。
谢北聿睨了裴泽一眼。
不得不说,男人最了解男人。
裴泽所以为的这些,谢北聿在得知盛栀失忆又顶替了竹马这个身份后,不是没有无法克制地设想过。
盛栀那个摔烂的手机,其实只是屏幕坏了,谢北聿摁下关机键将它锁在柜子里。
新手机下载聊天软件,便什么记录都不会有了。
他心知肚明,只要删掉通讯录里的某个人,大概率可将眼前这个谎言维持得更久。
可纵容控制欲脱缰的结果,便宛如养成无止境的深渊,没有东西可以填满,直到覆水难收,面目全非。
他不能用这个方法。
裴泽正色提醒道:“她不是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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