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骤然喝道,“若是次次连你们这等守卫都知道了,那还能叫密使么?!”
两人被喝得一颤,无言反驳,只能迟疑道:“既是密使,总该有信物以表身份吧?”
“那是自然。”
沈秋负着手,恢复了平静。
她侧头对段云亭抬了抬下颚,道,“小亭子。”
段云亭怔了片刻,才明白这是在唤自己。
他并不十分明显地瞪了沈秋一眼,倒也狗腿子似的,配合地从车里出去一个大锦盒,交给守卫。
为了弥补自己被抢走的角色和台词,此番他抢道:“陛下交代过,此物只得南蜀皇帝亲自过目,旁人若是胆敢偷看一眼,必将戳眼挖心!”
边说着还龇牙咧嘴地摆出凶相。
沈秋咳了一声,召回了自家不老实的大狗。
然后她转向目瞪口呆的侍卫,淡淡道:“速去速回,耽误了事情你们掉不起这个脑袋。”
待到其中一个侍卫捧着宝盒一溜烟地消失在门内后,沈秋和段云亭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因为还有个侍卫在场,二人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
段云亭:好你个沈秋,敢自作主张抢我的角色!
沈秋:那又怎样。
段云亭:别以为在外面你就能无法无天了!
沈秋:那又怎样。
段云亭:你你你……
沈秋:那又怎样。
段云亭咬牙心想,纵有制得住你的地方!
这时守卫出来了,毕恭毕敬地请两人进了门。
沈秋端着架子一颔首,刚拉上了帘子,就被大狗扑过来按住,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沈秋面红耳赤,压低声音道:“这种时候你也敢胡来,疯了么?”
段云亭笑眯眯道:“密使大人舟车劳顿,可需要小亭子侍候侍候?”
话音刚落,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但他不畏险阻,深吸一口气又要扑上来。
那边沈秋也是宁死不屈,只是碍于车内太过狭窄,施展不开,故居然跟段云亭是个势均力敌的样子。
听着车内时不时地“咚”
“咚”
“咚”
,护送车驾的侍卫面面相觑,神情十分复杂。
及至傍晚时分,恢复了道貌岸然的西秦密使以及他随从小亭子,被若无其事地被迎了出来,在宫内落宿。
段云亭十分不满以他和“主人”
如此亲密的随从关系,居然还要分房而居,但沈秋无视他的抗议,直接把他踹到另一间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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