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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只是那罗一个局,并不复杂,却巧妙的运用了人心。
看似不如母亲聪明的那罗,陷入了泥沼中不可自拔的那罗,因为有一颗带着憎恨的心,所以比任何人都下得了狠手。
迹部承认被自己的表姐欺骗,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如果可以遗忘,那是最好不过。
但是他更不想背负一个罪名,一个名为“背叛朋友”
的罪。
子夜说得并不都错,她的确只是迹部记忆中一个过客,是他在童年时期最合得来的朋友“之一”
,确实没有重要到不可取代。
但,即便是看上去高高在上的迹部,对朋友珍视的心却不输给任何人,或许不能那么明朗的表达自己,但那份心意是真。
事实上,正因为他的高高在上,更缺乏那种名为“朋友”
的东西,所以迹部对在自己生命中,能够冠上这个词的人,都很珍惜。
当年,他对子夜亦是。
当然,现在的迹部亦无法否认:于他而言,子夜是属于过去的“遗产”
。
现在的他即便想要承认,也无法否认时间的强悍——他还没能找回自己当初对子夜的执着,因为不管是他,还是她,都变得太多。
时间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们轻易地改变了迹部和子夜之间,本该牢不可破的羁绊,可是却没能抹去她留在幸村和龙马心中的感情。
或许,是当年的她,对他而言还不够重要,又或许是其他理由。
总而言之,结果已是如此,那么追根究底也没有意义。
迹部望着静静坐在窗边的子夜,没有叹气。
他这样的男人,是不适合叹气这样的举动的,只是连自己也无法否认——他的心情是真的复杂,为这段过去的遗留,为那些在岁月中沉淀地误会:“那时,我和表姐说好了——只要我能在那场比赛中战胜你,为高原家扳回面子,她就能帮我说服姨母,让我带你走。”
子夜微微一怔,随即猛然抬头,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上,褪去了华丽之后,那显而易见的疲惫。
他的眼里仍带着一贯的骄傲,却有一份坦然和不甘。
迹部看着她复杂的表情,微微勾起唇角,依旧性感,却还多了一些成熟的气息:“不过不得不说,你比我还能装。
因为,我根本就看不出你当时受了伤。”
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有去想——因为每场比赛,子夜都在把握着比分,试图迁就他的能力。
那当然很伤他的自尊,但是在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迹部能理解她内心的挣扎,本质上很好胜的她会如此,何尝不是逼不得已的表现?
他理解对于淡漠的她而言,网球仅仅只是一种依靠,只是一种如同吃饭、呼吸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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