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蜡烛已经燃尽,屋子里萦绕一股说不清的味道,纱幔中有人起,没过一会儿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萧湛一脸魇足地下床,而后了一眼慵懒趴在锦被里,眼眸半睁,香肩半漏的小女人。
他又坐回床边,忍不住弯下腰,印上傅明月的唇,细细舔咬,气息交缠。
“唔,王爷”
傅明月彻底睁开眼,白嫩的手放在萧湛胸前,想推又推不开。
半响后,萧湛起身,傅明月红唇微肿,水光潋滟,眼中含媚地瞪了他一眼,似怒似嗔。
萧湛满意地笑了笑,心情大好,伸手揉了揉她面团似的脸颊,道“走了”
夜里胡闹,早上又来了一次,傅明月筋疲力尽。
等她艰难的坐起来,萧湛已经走出房门,她忽然想起什么,招来知悄声说了两句。
萧湛刚走出蘅芜苑,光明正大听了墙角的金晟低声问“王爷,这回避子汤还送吗”
萧湛刚想回答,到知小跑过来,他望过去。
知心里紧了紧,道“王爷,小姐说以后避子药您可以交给奴婢煎熬,也不用金侍卫来回跑了。”
萧湛冷哼,想起傅明月一脸媚色的模样,道“她倒是懂事。”
他顿了顿,声音平稳地说“以后那药她不用再吃了。”
金晟和知同时抬头,就听萧湛又说道“出嫁从夫,以后都叫她夫人。”
傅明月听到知回来后这样跟她说,气得狠狠锤了下床。
知诺诺问“夫人,这不是好事吗”
傅明月心里烦躁,“什么好事,谁想给他生孩子”
她还是有些过不去心里这一关,想了半响,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刚才叫我什么”
知瞄了瞄她,哭丧着脸,“王爷让我以后改口夫人,奴婢不敢不叫。”
傅明月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改口是迟早的事,你去外面找个靠谱的大夫,悄悄抓两幅避子药,尽量不伤身体的。”
知压下心里的震惊,“这不好吧,王爷知道了会不会发火啊。”
傅明月道“所以不让他知道,你快去吧。”
知前脚刚走,林紫帆就迫不及待来了。
她手上挎着篮子,放下后是一些点心,对着傅明月满脸喜色说“我听说雪柳已经被关进大牢了,也不知道怎么谢你,就自己做了些点心,你快尝尝。”
傅明月捻起一块酥酪糕,仔细尝了尝,笑着说“软嚅可口,甜而不腻。
点心做得好吃,谢我就不必了。”
林紫帆道“那怎么成,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整天提心吊胆,生怕那女人给我使阴招呢。”
傅明月摇摇头,“她迟早会露出真面目,但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
她站起来,拿出昨天放在包袱里的银子,“正好王爷补偿了,一会儿我就差人送过去。”
林紫帆眨眨眼,“我还没去过呢,不如你带我去吧。”
傅明月诧异,随即笑道“也可,是我疏忽了。”
知端着药进来,到林紫帆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傅明月坦荡地让她端过来,林紫帆奇道“你是病了还是怎的,我你气色甚好啊。”
还没等傅明月说什么,她凑到桌子上闻了闻药,松了口气,自顾自道“原来是补药啊。”
傅明月拿着汤勺,脸色变了变,僵硬地说“补药”
知连忙摆手,“我跟大夫好好说了,没有开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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