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米五的单人床,哪还有多余的地方给这些玩意儿?
因为卧室比较小,所以暖气比楼下充足,即便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也只是令丁幼禾稍稍蜷起了脚趾。
肌肤相触,她迷糊地想,原来元染身上也不总是凉的。
初时的疼,到后来的酥,再到后来填不满的空,无条件接纳一切的契合……
她一直知道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
却从不知道,再某些情况下,这种悬殊会成为博弈般的存在,此消彼长,契合得天|衣无缝。
那些藏在少年看似羸弱的面庞之下的力量,就像潜在海平面下的鲸,有着翻江倒海的潜能,能领她穿越所有温暖的洋流,嬉戏耍闹,也征伐善战。
当元染在她耳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幼幼……”
丁幼禾睁开半蒙着泪的眼,刚好看见两片窗帘的缝隙里,寂静冬夜里的一轮明月皎皎,一如她宁静的心。
在失去了许多,寂寞了多年之后,她终于不再孤独。
这个滚热的、贴合着她的人是她自己的选择,永不能忘的爱人。
丁幼禾抬手,指腹轻轻穿过元染明显比来时长了一些的头发,“元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嗯?”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儿惫懒。
“我喜欢你。”
丁幼禾说完,有点儿不好意思,“……我说过吗?”
说过,在他背上的时候,以为他听不见的时候,她都说过。
可元染却撑起手臂,从她面孔的正上方与她对视,“没有。”
丁幼禾的脸、脖子乃至于整个锁骨都是粉红,她是害臊到了极致,却还是鼓足勇气将自己贴近他,“那现在你听好了,我喜欢你。
丁幼禾……喜欢元染,就像喜欢三九天的太阳,三伏天的冰水——”
“我爱你。”
元染的低语打断了她。
丁幼禾一愣,本已不堪重负的心脏几乎要罢工。
爱。
她未曾听人说过,他也从没有提过字眼。
“我爱你,幼幼。”
元染吻她的眉眼、睫毛,鼻翼,唇瓣,下巴……并一路向下游,宛如膜拜的圣|徒,一寸寸铭记属于自己的圣境。
“我爱你,比爱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一样东西都爱你,爱到想把你揉进骨血里,到死也不分离。”
丁幼禾没谈过恋爱,也不曾听过这样炽烈的情话。
但她在情动得蜷缩起脚趾时,心里在想,这辈子她大概都不会忘记这轮洒下满室清晖的月,和这个说着情话给她留下满身印记的人。
年轻真好。
她可怜兮兮地侧了个身,却立刻又被身后的人拉回怀里,让两个同样火热的身体彼此贴合。
不累吗?难道,就因为她年长了几岁,才会有种被人揍了似的酸软,恨不得闭上眼睛睡他个昏天黑地……而身后那个蠢蠢欲动的小怪兽!
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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