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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华隐隐猜到朱棣要说何事,却只作不知,双眼疑成的看了看朱棣,便由着太医婢女侍候她服药、请平安脉。
不一时事毕,众人相继退下,朱棣走到床沿边坐定,目光锁在仪华的脸上,淡淡的道:“王妃,父皇知道你和.….令姐的事了。”
仪华心中暗道一声————来了。
即刻,苍白的脸上似乎又白了几分,却强作镇定的笑道:“王爷,您在说什么?是在与臣妾开玩笑吧。”
说完,双手死死地捏住锦褥,头低低的垂下避开朱棣锋锐的目光。
“王妃,是真的!以本王猜测,父皇他该是年前才获知的,还有王良医一家不久前已尽数被杀,连同他刚满一岁的孙儿一起。”
朱棣声调平缓地说出,仿佛王良医一家四十二口人命不过与蝼蚁无异。
难怪入冬后她就再未联系上良医!良医全家四十二口性命就这样没了!若是她不是被发现有孕,说不定此刻已是刀下亡魂!
瞬间,仪华呼吸困难,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扣住了她的喉咙.“呃——呃一一”
地发出难听的嗝音。
“王妃,王良医虽受你的嘱咐为国公看病,却瞒着你暗中受贿北元人的好处,对国公下药!,他一家的秘密惨死与你无关。”
察觉仪华全身陡然散发出一种彻底的绝望之气,朱棣淡漠的面上终于浮现出一缕关切,然后展臂拦她于怀中,用着仪华从未听过的温和的声音,道:“父皇通过王良医的事查出你的身份。
可你虽犯有欺君之罪,但依你国公的亲生女儿这一事实,现在又有喜脉;本王便以此为你向父皇求情,他终是默许了你如今的身份,本王也算没失信于国公他。”
顿了顿,又安慰道:“王妃,你不用怕了,现下你只要安心养胎,早日为本王诞下嫡子就好。”
听着朱棣看似重情重义的话,仪华骤然清醒,主楼内堂窥听的话字字清晰的在耳畔回响。
不由地,仪华一双泪眼婆娑的水眸泛起清冷的芒刺,纤细的身子却似无助一般任由着朱棣拥在怀里。
正相拥沉默着,“咚咚”
地叩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朱棣面色一沉,口气不悦道:“何事?”
陈德海的声音在外回道:“徐大公子已为魏国公亲手”
净身’了。
这会儿,正厅也差不多摆齐了,若王妃身体好些了,还请前去棺前哭丧。”
朱棣慢慢松开怀抱,伸手拍起仪华的下颌,眉头深兜地看羞她未言,半晌方道:“王妃,你刚醒来,若是仍觉不适……”
仪华侧开脸移开朱棣手指的触碰,抹泪道:“不了!若不是臣妾误信他人,父亲他……请王爷让臣妾再去送父亲一程。”
“陈德海,命人服侍王妃起身,去正厅为国公尽孝道。”
下话的同时朱棣从床榻上起身向外踱了几多又恢复一派亲王气势。
主院一进院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