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然最好。
但至少,不要在外头不知哪里碰过野路子的以后,直接就到她这里来,实在太恶心人!
桓歆对此倒不以为杵,桓姚高兴的时候轻轻踹踹他,对他呼来喝的使唤也是常事,他乐在其中。
他比较在意的是桓姚的态度,这么几个月来,她可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甚至可以说,他认识她以来就没见她这样过。
“姚姚,谁惹你了?跟我说,我罚他给你出气!”
“就是你!
还不快去沐浴,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不要靠近我!”
桓姚依然气冲冲的。
桓歆抬起衣袖闻了闻,还和她探讨:“就是酒味,哪个丈夫不饮酒的,有这么难闻?”
见桓姚仍旧眉头深锁,立刻又改口道,“那以后我都更衣梳洗了再过来,你别气,小事一桩,说了我改就是。”
桓姚缓了一会儿,起床气散了,人倒是完全理智了,不再发脾气,而是就势幽幽道:“何止是酒味!
还有女子脂粉味……你要找别人,也别让我知晓可好?”
桓歆如今虽对她千依百顺了,却依旧不算放心的。
尽管她这几个月都表现得很安分,他却还是没同意让她自由出入刺史府,加入江州的贵族圈子。
若不能出门,不能在人前露面,她就依然和以前一样,许多事情都很难实施。
因此,借此机会表现得对他在意一些,总是有益处的。
桓歆一怔,再次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这才恍然大悟,随即脸上浮现喜色,“姚姚,你介怀了是不是?知晓我找别的女子,会难受是么?”
虽然是问句,其实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心中一瞬间简直甜如蜜。
桓姚冷冷哼了一声,哀怨地道:“明知我会难受,你还做那般事,我又何必为你难受。”
男人就是花心好色,还喜欢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前世法制先进那么多的民主社会,还是阻止不了男人搞三捻四,更何况这种名正言顺可以三妻四妾的时代。
她没选择相信桓歆那番信誓旦旦的话,果然是再明智不过了。
听到这话,桓歆心中一急,虽然被桓姚在意的滋味很好,但这样大的事情,可不能任由她误会,“姚姚,你别乱想,我可没背着你乱来。
狎妓的是他们,我都没让姬人近身过三尺以内。
我身上的味道,是他们在殿中点的助兴的怡情香。
那物什味重,只待一会也染上了。”
说着,立刻就叫人去把那种香拿来桓姚验证。
桓姚只当他敷衍她,也不想跟他较真,直说:“我信你就是,不用拿了。”
桓歆对此事分外在意,生怕被桓姚误会,破坏了自己在她心中一向洁身自好的良好形象,从而让两人之间产生耿介,硬是坚持等到侍人拿来了怡情香给桓姚闻过才罢休。
桓姚闻过怡情香,果然是同一种味道,但犹有些不信,桓歆明明是去应酬,怎么可能连个样子都不做,“你这样不合群,使者不会怪罪?”
“我岂会怕他们这些空有其表的京官。”
桓姚傲气地道。
若非是父亲专门来信交待了,因为此次他获得主将一职是和朝中历经争夺才得来的,让他不可任着性子表现得太倨傲,以免招人口实。
不然,他才懒得叫人招待这些满脑子淫念的使者。
不想桓姚觉得他鲁莽,又跟她解释,“我一直都跟外头说,我练道功,不近女色。
能在场陪他们一时片刻也算给足了他们颜面了。”
今日其实他并没有一直待在宴客的大殿,他们点了怡情香不久,他就退场了。
因为今天府中有外人在,不好像往日那般,手头的事情一放就偷偷潜到松风园去,这才在书房处理事务,直到宴席散了才来。
桓姚闻言,心中有些诧异,脸上却作感动状,“我以为,你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却不想,你真的做到了。
三哥,你可会一直如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