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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辞洲抿了抿唇,没再多问。
十来分钟做完伸展运动,老师透露了一些春季运动会的信息。
有意向报名项目的人几个凑在一起开始训练,像傅辞洲这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闲散人士原地解散之后就溜去了校医院。
他上次来还是祝余中暑那次,算起来也快有一年了。
校医院很静,傅辞洲的脚步声来回晃荡,能传出去老远。
他先去一楼,没找着人。
又跑去二楼,只能看见一两个瘫着挂水的学生。
傅辞洲扶着门框停了停,突然意识到祝余这人对医院怂得很,应该不会来。
他嘴角一抽,所以这人跑哪去了?
就在傅辞洲辛辛苦苦爬楼找人的时候,祝余正在教室瘫着看上午新发下来的选修概率论。
“我余,你这脸真没事儿吗?”
王应反跨着板凳往祝余桌上一趴,“看着好吓人。”
“擦伤而已,”
祝余颇不在意,“我消过毒了。”
“你拿什么消毒的?”
王应又问。
“消毒湿巾。”
祝余道。
“那不行吧?”
王应皱着眉,“我记得我以前摔了我妈都给我涂红药水。”
“红药水来了,”
许晨往桌上搁了个塑料袋,“还给您买了瓶可乐赔罪。”
“可以可以,”
祝余大手一伸拎过可乐,“接受赔罪。”
“那你涂点药吧?”
许晨坐在傅辞洲的座位上把塑料袋展开,“要不我帮你涂?”
祝余拧开可乐喝了一口:“我自己来吧。”
许晨把红药水打开,正抽着棉签,桌上“铛”
的一声,又被放下了一袋塑料袋。
祝余抬头一看,是满脸阴沉的傅辞洲。
许晨连忙让位,傅辞洲眼睛一眯,看见了桌上的红药水,再一扫眼,祝余下巴上的伤口看得他心上一惊。
“少爷,”
祝余右手接过棉签,摊开左手敷衍性的往手掌上点了点,“你跑哪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傅辞洲本来看到伤口的那点儿心疼,被这一句话给问没了。
他身上像压着泰山,把自己往板凳上就是一砸。
“哐当——”
祝余手上捏的棉签差点没被傅辞洲这动静给崩开,他体会了一下这个氛围,明白少爷这是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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