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附在赵师爷耳边急促的低语几句后,赵师爷原本胜券在握的神情骤然崩塌,转而代之以惊恐和愤怒。
他指着江悦,声音尖锐而颤抖,“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威胁本官!”
江悦微微蹙眉,一丝疑惑掠过心头。
她何时威胁过他?
她正欲开口解释,却见赵师爷猛地转向李县令,添油加醋地将衙役汇报的事情歪曲成江悦威胁官府人员,意图阻挠案件调查。
李县令本就昏庸无能,又对赵师爷言听计从,不假思索地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
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啊,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关入大牢!”
两旁的衙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将江悦、丁辰和秋儿等人团团围住。
丁辰想要反抗,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衙役死死按住。
他挣扎着,满眼焦急地望向江悦,“江姑娘!”
江悦神色不变,冷静地扫视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衙役,以及那些原本支持她,现在却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百姓。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明明是赵师爷设局陷害,怎么转眼间,自己就成了威胁官府的罪人?
她究竟错过了哪一环?
被押往大牢的途中,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像针一样刺痛着江悦的心。
“没想到这姑娘看着挺好,竟然做出这种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看啊,她肯定是心虚了,才想威胁赵师爷!”
这些声音,像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在一片质疑和嘲讽之中。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
丁辰被关在江悦隔壁的牢房,他隔着栅栏焦急地望着江悦,眼中满是担忧。
江悦却强装镇定,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江悦心里清楚,这次的困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棘手。
她被困在这个牢笼里,孤立无援,连事情的真相都无法探明,更别说洗刷冤屈了。
秋儿在牢房里来回踱步,不停地哭喊着:“小姐,我们怎么办啊?这地方太可怕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江悦看着惊慌失措的秋儿,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秋儿,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出去。”
秋儿泪眼婆娑地看着江悦,哽咽道:“可是…可是我们怎么出去啊?这里到处都是官兵……”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抱住膝盖,绝望地低下了头。
江悦看着秋儿,眸光闪烁,突然开口:“秋儿……”
“秋儿,”
江悦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知道你害怕,我也害怕。
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你记得师傅教过我们什么吗?遇事要冷静,要动脑,要相信自己。”
秋儿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江悦,哽咽着说:“可是小姐,我们现在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什么都做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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