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请了个医生过去。
我倒不是要当好人,可毕竟是人命关天。”
“她好了,还过来给太太磕头。”
珊瑚回忆道。
“她会来磕头倒也是难得,差点还哭了,过后就又像没事人一样,还跟以前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尖酸刻薄。”
露没有请表舅妈再多打听陵的事,知道她怕极了得插手。
倒是要珊瑚托秋鹤代为打听。
秋鹤为了琵琶的事也出了不少力,陪珊瑚去营救她,还大吵了一架。
可是委实无人可找了。
等秋鹤去,陵业已复原了。
他的肺不好,一向是一个敬医生看的。
秋鹤回来也这么报告。
“这么说是肺结核。”
露道。
“娘传染给他的。”
琵琶作证道,自己也半懔然。
除了请秋鹤时时注意之外,也无计可施。
“他们搬到那么远的地方。”
他埋怨道。
老房子成了袜子工厂,珊瑚从看衡堂的那里听来的。
琵琶与她母亲在浴室里,珊瑚接完电话回来。
“秋鹤打来的。”
她向露说,“是陵,昨天不知怎么突然恶化了,送到医院人家也不收。
今天早上死了。”
“他不是说好了吗?”
露道。
“秋鹤说每次问都说好了,要不就说好多了。
总是好多了。
前天他才跑了一趟,他们说陵好多了,还要香蕉吃。
他们还真叫人买去了。”
两人刻意的家常口吻只透出一丝的暴躁。
弟弟死了,琵琶心里发慌,仿佛看着什么东西从排水道往下掉,还捞得回来。
“怎么会这么快?”
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