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嗤一声道:“意欲勾引太子。”
不知为何,听闻这句话,元政桓不免又想起那一日,元聿烨在他面前的话。
亦是说,她勾引了他。
呵,他不觉笑了。
“笑何?”
皇帝皱眉看着他。
他没有惊慌,只浅声道:“圣上既只是罚她跪在外头,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纵然是大事,他也要将其说小了。
皇帝的目光,朝门口看了一眼。
与元政桓说了一番话,他早已经将之前的事情淡忘。
此刻提及,也没有如之前般盛怒了,毕竟,太子还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否则,这储君的位置,他也不会给他。
面前之人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呼吸声终,元政桓已经感觉出了,那种愤怒之意,此刻已经淡去。
“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圣上没有必要为她气坏了龙体。”
他淡淡地说着。
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
皇帝细细咀嚼着他的话,抬手,轻抚上额角,是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竟让他如此在意。
是因为自己老了么?
所以,要担心的事情,变得多了?
颓然笑一声,听元政桓又道:“圣上既然不杀她,若是还担心太子,不如,给了她名分。
如此,身份有别,太子自会有所觉悟。”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觉心头一紧。
那是一种莫名的情愫,他也说不出来是为何。
他知道皇帝不会应,他要留给自己,不会等到今日。
可,倘若他真的听取了自己的话,给了她名分,那么……
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有些,难过。
皇帝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开口问:“怎么了?”
他微惊,搪塞道:“昨夜着了凉,有些不舒服。”
皇帝咳嗽一声,才道:“那便回府吧,朕,也要歇息了。”
元政桓迟疑了下,终是点了头,唤了莫寻进来。
皇帝看着他出去,隔了会儿,叫了陈忠进来,传话道:“传安陵雩进来。”
尚妆进来了,规矩地在他面前跪下。
她不知道桓王和他说了什么,他在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没有抬头。
她单只是听见了那轮椅滚过的声音。
皇帝盯着她看了良久良久,不可否认,面前的女子,很聪明。
元政桓的话,只是在告诉他,用一个卑微的宫女,使他和太子关系破裂,那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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