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姚甜甜急的跳了起来,但还是没有留住老酒鬼的身影。
获悉了叔叔平安的消息,姚甜甜心头稍觉得痛快,五奶奶和老村长被抓走的阴云暂时的淡了一点,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好几顿没有好好的吃饭了,在这么耗下去,怕是五奶奶没有救出来,她就已经饿倒了。
如今,能做的准备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对方如何出招了,现在正是养精蓄锐,等待背水一战的时机。
放下去的饵没有等多久,晚上就有了动静。
夜幕降临后不久,正是往常的山海阁热闹的时候,却因为风雨楼的突然介入搅局而冷清了不少。
就在小伙计们都百无聊赖的时候,杨鹏飞登门了,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精光外露的汉子。
见风雨楼的掌柜的露面,有眼色的小伙计立即悄悄的报了进去。
福生和大壮正在账房里盘账呢,听了禀告,大壮以下自蹦了起来,“没想到他竟是逼的这么急,今天就追上门来了。”
“不要冲动,这事还是先去禀告东家。”
福生拦住了大壮,神色莫名的转了转,说到。
“不用去禀告东家了,东家早就吩咐下来了,不管何时杨鹏飞来了,都直接把他一个人带去宽仁堂,东家在那里候着他呢。”
随着话音,虎妞一挑帘子走了进来,利落的说到。
“既然东家吩咐了,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吧。”
福生是知道上一回的那一次的会面的,带着杨鹏飞一直进了宽仁室,却把他那些横眉立目的随从们留在了门外。
关上了宽仁室的木门,隔绝了内外的声音。
大壮一抬脚,‘嘭’的一声就把杨鹏飞揣了个嘴啃地,他嘴里还不解气的说到,“你真是长本事了啊?欺负起乡亲们来那叫一个狠啊!
你胆子真不小,竟然把的你的狗腿子们留在了外面,以为我不敢揍你嘛?”
大壮一边说,一边又狠狠地踹了一脚,当他第三次抬起脚的时候,却疑惑着没有踹下去,喘着粗气说到,“你,你怎么不威风了?也不知道躲,难道是专门来被我踹的么?”
“你,你们,等你们气消了,我才起来。”
杨鹏飞抱住了自己的头,整个身子蜷缩在了一起,像小时候被别的孩子欺负那样,小声小气的说。
一见杨鹏飞这样样子,大壮也想起了小时候他和狗娃、福生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由得就软了心肠,粗声粗气的说到,“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奶奶和老村长是你带人抓走了,现在又做出这幅熊样子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福生虽然也和大壮一样不知道杨鹏飞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到姚甜甜衣服不管不问的神色,他也就拉住了犹疑的大壮,劝到,“这里没有外人,什么的事有东家处置呢,你先别着急。”
福生拉着大壮坐下,杨鹏飞才从地上撑起了半个身子,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姚甜甜的身前,哽咽着说到,“都是我的错,是我被认蒙蔽,被权势的光环迷了眼睛,才被人利用,做出了伤害乡亲们的事情。
不管你们怎么怨我、骂我、打我,都是我应得的。”
姚甜甜并没有趁机再埋怨他,而是拉着他起来,柔声的说道,“现在,你可以把你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跟我们说说了么?”
杨鹏飞点了点头,仔细的叙说了起来。
原来,那天他再一次好奇的去找借住在杨海富家的魏星言,却被他带着去了荒山的深处,他告诉他说,他不是一般的江湖术士,而是京中煌太师的门人,只要杨鹏飞肯跟着他,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到时候,不但杨家屯的长辈们尊敬他,就是这宁县的一县父母官,都会任由他驱使的。
那个时候的俄杨鹏飞,刚刚改变了鼻涕虫狗娃的形象,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呢。
但是就是这样的他,却从姚先生的眼睛里看到了规劝,在福生和大壮的眼睛里看到了疏离,在姚甜甜的眼睛里看到了婉拒。
飘飘然的杨鹏飞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却认为是自己的才华被人嫉妒,不得施展的缘故,魏星言的劝说正好中了他的下怀。
于是,他一声不响的就跟着魏星言离开了,去了京城那十丈软红尘的繁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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