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默然接过,早被哪一行诊断吸走全部注意力。
元进凯察言观色,继续道:“她玩得挺疯的,不经常回家,下次我不一定能碰上她。
”
病历的日期很近,诊断提到的卵巢畸胎瘤手术的五年前,恰好是他们最后一次联系的时间。
她第一次主动找他,他还在国外,对她的病情一无所知。
卑贱侵蚀他的躯体,吞噬所剩无几的清高。
商宇被她甩,被她算计,还准备给她一家人当血包,竟然起了恻隐之心,心疼她这些年所受的苦。
“你姐的身体怎么了?”
元进凯巴望着这个问题,隐隐亢奋,“就上面写的那样吧。
她在外地上学好像谈过好些男朋友,不知道跟着有没有关系。
听说有些手术好像是可以一起做的。
”
含含糊糊,又意有所指。
涉及女人、男友和手术,几乎可以指向同一种狗血事件。
商宇将病历那一面往下扣,重振在元家时的凛然,“你要是不懂医学常识,你还有个医学博士的姐,没事多去问问她。
整天听风就是雨,是不是还想当人肉沙包?”
文叔机警迫近两步,保镖势头十足,只要小老板一个眼神,秒变肉盾。
往事浮现,面色陡变。
元进凯防范性后撤,旋即掩饰,两手虚推,“别,商宇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当我放屁吧。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有空一起喝酒。
”
-
元灿霓在下地铁时接到元进凯电话。
“我把你的病历给准老公了,你要就找他。
”
地铁站嘈杂,元进凯的声音有种不真实的聒噪。
“……”
她怎么会单纯以为,元进凯只有律师函一种方式拿她开涮。
元进凯自顾自哈哈笑,“我还是叫他名字吧,也不知道商宇看完还愿不愿意当你老公。
”
骂他有病都是抬举,元灿霓索性不浪费口舌。
两个意外叠加到一起,她心烦意燥,扯松了丝巾,滋生破罐破摔的冲动,“那好啊,我们一起眼睁睁看着煮熟的肥鸭子飞了吧。
”
大不了法庭见。
商宇当不成元家的血包,她还不想当输血管了呢。
元灿霓掐了电话。
空跑一趟荔茵嘉园,连热饭也没吃上一口。
幸好姜婧来翠屏苑,给她点了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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