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她的味道。
泪水晃晃悠悠地汇聚在下巴,最后滴落在地上。
“啪嗒”
一声。
祁颂潮湿的眸子却在这声响里倏地亮起来。
她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便开门走出客房,匆匆忙忙地踩过走廊,冲到楼下客厅。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那条披风,眸光更亮了。
几步上前,如获至宝地捧进怀里,垂首嗅了嗅。
郁落身上清幽的香味充盈鼻间,她顷刻间头脑愉悦得晕眩,脚下轻飘飘的,一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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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经过主卧。
祁颂脚步一顿,看着主卧紧闭的房门,睫毛颤了下。
——你最好一晚上都不碰。
郁落睡前这样和她说。
一点心虚悄然浮起,她将手上的宝贝披风攥紧些,匆忙钻回了客房。
心虚在大脑胡乱作祟,以至于哪怕已经不甚清醒,祁颂竟还能想起来订个六点的闹钟——
一定要在明天郁落起床前悄悄放回去。
-
窗户被关上后,细密的雨点在玻璃表面敲打得嘀嗒作响,室内的空气却陷入凝滞。
氛围似乎也是。
祁颂躺在床上,捏着怀里的披风,和郁落在沉默中对视。
她的喉咙紧了紧。
她方才蜷缩着窝在郁落的衣服里,始终没有睡意。
筑巢本该是会给心理带来一些安慰,舒缓她的情绪。
可她不知为何,却愈发想念郁落,想得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于是她又打了一针抑制剂。
短短半天内,二针抑制剂注入体内,已经算严重的过量。
她的信息素浓度因此低得几近于无,生理冲动亦被抑制剂规训得温驯至极。
可情感冲动却丝毫没有消解。
甚至于,在汹涌的想念里,她开始忍不住启唇衔了一点披风,压在齿尖,轻轻咬磨。
祁颂以为这一晚就要这样荒诞又难捱地度过。
可此刻,那个让她丧失所有平静,作为她夜晚全部狂想的女人,就站在不远处。
“......你看起来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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