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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这条命都是公主救的,还谈什么弥补,如今不过是做些小事并不算什么。”
陆姨娘捋了捋鬓边的碎发,轻声说道:“何况民女在卿西林身边被锦衣玉食伺候着,哪能有委屈受,卿西林他……待民女甚好。”
贺攸宁未经历过感情之事,不懂陆姨娘此刻的惆怅,只当她言不由衷。
“等事成之后,你便可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表哥之事是我没办妥,我本想着只找人探听消息便可,竟不知他这般要求你,原还想着是你自己的意思……”
陆姨娘点了点头,贺攸宁一时愣住没将后来的话说出。
“公主所言不错,这一切是我自个儿的意思,并无其他人强迫,公主不必挂怀。”
贺攸宁半晌说不出话,干巴巴地点了点头,将人送出去后与淡竹面面相觑。
“这人实在奇怪。”
淡竹捂着嘴说了一句,被贺攸宁瞪一眼便不敢再说。
贺攸宁甩了甩酸疼的胳膊,叮嘱淡竹好好守在屋里,便带着年棋出门。
躲在回廊后的丫鬟瞧着贺攸宁出了门,转过身回到内院。
卿二夫人捻着佛珠跪在小佛堂,香烟袅袅,烟气弥漫间还可窥见卿二夫人慈眉善目的模样。
“夫人,奴婢仔细瞧了,公主手上还戴着那串佛珠。”
卿二夫人缓缓睁开眼睛,心下算着日子,“快了,不过这几日,叫人好好盯着,莫误了事情。”
贺攸宁与温应淮约在城外相见,到了地方却见卿嘉述也在,二人不知谈论什么,远远便可听见笑声。
贺攸宁心中纳闷,这二人关系何时这般好了,待她走近,二人也不再说话,纷纷转头看向她。
几日不见,温应淮脸上换了新的面具,贺攸宁一眼便注意到,“好端端的怎么换了面具?”
“一时不慎将从前的面具摔碎,便换了。”
温应淮自然是不能说那日见了贺攸宁同卿嘉述一同离去,心中气急,自己将面具毁掉。
贺攸宁点了点头,心中却疑惑,若没记错,那是个铁面具怎会摔碎?
想了想,还是不再多问,本就是随意一句寒暄的话,何必问到底,还是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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