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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二人是同盟,身为自己人,贺攸宁还是愿意说些好话。
“你我婚约虽只是口头之言作不得数,但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情分,自然是不同一般的。”
卿嘉述冷着脸,“不作数?贺攸宁,你可真是过河拆桥的好手。”
此话刺耳,小北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为何二人就成了这副针尖对麦芒的模样。
贺攸宁觉得卿嘉述才叫奇怪,这婚约本就定的轻率,这么多年二人虽有来往但绝无男女私情,如今不需要再做遮掩,他们二人桥归桥路归路,岂不是好事,怎叫他这般不快。
她不欲与卿嘉述起争纷,转身向府中走去,却被卿嘉述叫住。
“你说祖父自私自利无情无义,你又何尝不是,你比他更可怕,他人的真心实意到了你这里都成了工具,在你眼里只有权利与地位。”
贺攸宁觉得卿嘉述此刻莫不是在发疯,“你今日受了伤,身体难免不适,我不与你计较,若是他日你再胡言乱语不成体统,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情面,你几时留过情面,若我父亲要插手卿府之事,恐怕你早就把剑架在我脖子上了。”
贺攸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想那是当然了,儿子在自己手上,定武侯自然会乖乖听她的,卿嘉述说的真没错,于是便站着没反驳。
卿嘉述一见她舔嘴唇便知她心虚,自己原说出去的气话竟然真的是她心中所想,不由得提高声音问道:“难道真是这样,我就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么?”
那当然不是了,他是她的同盟啊,他们二人有着相同的目的,过程如何便不重要,再说,他也不是没利用过她。
想起这个,贺攸宁顿时腰板挺直,“你若要说这个我便要好好同你辩一辩,从前卿国公要你讨好我,好快将我娶回府,你心中不情愿可还不是照做。”
卿嘉述本想说不是,可又无力反驳,他从前确实只是按着卿国公的意思敷衍行事,但那时贺攸宁还是个小豆丁,他再禽兽也不可能对一孩子产生男女之情。
是以便做些表面功夫,贺攸宁爱出宫玩,他便寻个由头将人接出来,说是培养感情可和带孩子没什么区别,再加上幼时的贺攸宁实在难搞,古灵精怪得很,一会儿一个想法将他指使的团团转,他嫌烦还来不及怎会有何好感。
卿嘉述回忆半晌,转念却发现又叫贺攸宁扯着话题跑了,本是他要兴师问罪,怎么如今还想起自己的不是来,瞬时回过神来。
“你莫要扯那些前尘往事,若要往前论,你利用我做的事还少么。”
贺攸宁摸了摸鼻子,又不说话了,她不知卿嘉述站在这大门处非要与她论长短有何意义,瞧着人来人往都看着她二人。
“是不是伤口发炎,烧坏了脑子,快些进府去,莫要在这门口吹风,说起来还未见有大夫来,你可是没找人去请?”
说罢,便要上前搀扶卿嘉述,却见他长袖一挥,靠在门上不愿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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