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手足无措,脸上却透着羞红,半晌后才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低着头说道:“我……我来月事了。”
苏承文脸上的铁青变成了酱紫色,只觉得胸口发闷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好不容易和小媳妇儿有了进展。
眼见着该策马征战了,结果碰上这么一茬,感觉着下身蹦的难受的小承文,苏承文觉着自个以后都不会再爱了……
好半晌,苏承文才缓过劲来。
见小媳妇脸色有些发窘的低垂着头,两只小脚丫子也不安的左碰右碰,小手紧紧抓着睡裙,突然就释然了,这事也不赖谁,只怪他挑的时候不好。
撑着手从地上站起来,苏承文心疼地整了整安清的衣服。
就拉着她坐在床上。
“来月事了也不早点说,还打赤脚,小心着凉了。”
苏承文说着话把安清送进了被窝里,自己也钻了进去,抱着安清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怪不得这几天看你脸色有些不对。
是不是忙着了不舒服?”
安清感觉着苏承文的关心,心里不由暖暖的,红着脸说道:“我没事,以前妈给我养的好,所以来月事了都不怎么疼。
只是老觉得腰酸。”
“腰酸,没事吧,是不是这几天忙着打糖累着了,不然回头让大哥给看看?”
苏承文连忙伸手给安清揉着后腰,一边担心道。
“不用了,女人来月事都这样,你别担心了。”
“那就好。”
苏承文松了口气,手上继续揉了一会,这才再次把安清搂在怀里,让她把冰凉的小脚放在自己小腿上温着,伸手拉了灯绳关了灯后,才把双手放胳肢窝里焐热之后,覆在安清小腹上,轻声道:“快睡吧。”
安清感觉着整个人都被苏承文环着,小腹上的大手不断传来的温热,身上的难受也轻了些,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
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安清就闹了个大红脸。
昨天夜里她是背对着苏承文侧身躺他怀里睡的,两个人因为靠的太近,等着早上睡醒之后安清才发现,她睡裙上染了血,连带着苏承文的裤子上也被染上了不少。
安清羞红了脸,倒是苏承文被裤子上一滩血渍有些吓着了。
这年头可还没啥生理卫生课,也没乱七八糟的电视网络,在通信不发达的年代,就连打份电报都是奢侈的事情,更何况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苏承文又从来没接触过女人,乍一见安清流这么多血还以为是有啥问题,抱着她就想送卫生所去,还是安清好说歹说才劝了下来,羞红着脸赶紧找了干净的衣裤让苏承文换上,她自己也弄了卫生带去了厕所里更换。
而这时候,安清也在不断地感慨没有卫生巾的麻烦,在这年代,女人来月经之后伴随着永远都是洗不干净的月经带,条件差一点的还是用的草纸和草灰做的裤带,不方便不说还一点都不卫生,好在再坚持两天就过去了。
等着安清收拾干净从厕所里出来,就见着苏承文居然把染血的床单换了下来,重新铺上了新的,而脏的则已经和他染血的裤子一起用热水泡在了盆里,而他正蹲在一边搓着床单。
安清拿着同样染血的睡裙走过去,不好意思地说着,“我来吧。”
“不用了,你歇着。”
苏承文抢过她手里的睡裙,拉着她让她坐下之后,他自个就端着盆去了厕所,十来分钟后才把洗干净的衣物一起端到了后院,晾在了架子上。
昨天晚上虽然没成事,可是两人之间却感觉没了隔阂,感情也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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