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这乃是京城内各处铺子送来的账本。”
郑妈妈垂眸到。
“嗯。”
席华起先也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将铺子的事儿交给她打理,毕竟她是个女儿家,虽然这个时代,女子也可以出去,但是管理外头事儿的却很少。
不过后头,席敬索性让账房先生每日都来禀报,而后渐渐的她也习惯了。
席华暂时看不透席敬的打算,但是从最开始觉得席敬靠不住,如今反而觉得她能够在这府上立足,也只能靠席敬了。
这个话虽然说来有些懦弱,但是她自从谢家回来之后,便明白,她不再是原来的席华,而是夕照国席家的大小姐。
她要为自己的未来谋划,故而每一步都要走的谨小慎微。
两个时辰之后,席华将第一个箱子里面的账本系数对过,只觉得浑身有些酸疼。
郑妈妈看着她,“大姑娘,先歇息会子吧,半个时辰之后,您不是还要出府一趟?”
“先准备午饭吧。”
席华看了一眼刻漏,低声道。
“是。”
郑妈妈垂眸应道,便去准备了。
席敬之所以将账本都交给席华,是因着之前察觉她看账本有自己的一套,而且比起其他管事的速度都看,更甚至与这套方法,是旁人无法学会的。
索性,他便将外头铺子的事儿都交给了席华。
巧凤与紫钗将账本重新放回箱子里头,贴上封条之后,便又让小厮抬了出去。
席华起身,用过午饭之后,换了衣裳便出府了。
这厢,谢诂因着席华去了谢家,差点被算计之事,正在感慨。
抬眸看着有人一闪而过,他勾唇一笑,便说道,“你这又是飘去何处了?”
“飘?”
那人声音透着几分的清雅,宛若从山涧内留下的清泉,清冽甘甜。
比起三皇子的声音来,反倒犹如上好的美玉一般。
仔细地听着,倒是让人误以为是远处飘来的泉水叮咚的响声。
只不过那人躲在屏风里侧,并未现身。
“昨夜的好戏,你可是没有瞧上啊。”
谢诂慢悠悠地说道。
“哦。”
那人依旧是蹦出了一个字儿,“那又如何?”
“如何?”
谢诂至今都不曾见过他的真容,二人说话时,也都是隔着东西。
但是也不知为何,谢诂就是觉得与他相聊甚欢,甚是投缘。
“不过是那些闺阁小姐们无聊的算计罢了。”
他说罢,便见他端起放在一旁的白玉茶杯,随意地抿了一口,而后放下,便慵懒地斜靠在了一侧的长榻上。
谢诂低笑了一声,“我说沈兄,你可知外头如何说你的?”
“嗯。”
那人漫不经心地应道,“我随心便是。”
“洒脱。”
谢诂最喜欢他如此不羁的性子,沉吟了一会,“不过,那女子你也是见过的。”
“当然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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